“更何况,刚才听那袁本初之意,竟是丝毫不顾及军力空虚。”
“多空虚一天,便是一天的危如累卵,备岂能坐视!”
说到悲愤之处,刘备亲自拿起旁边酒瓮里的错金铜质提角。
也不用酒樽,直接打了整整三角酒,一饮而尽!
李天在旁边,连忙帮刘备捧哏解释:
“刘县尉的叔父元起公,居于涿县老家。”
“刘县尉早年丧父,十年前是靠着叔父资助,才有盘缠上洛求学于卢尚书门下,因此视之如父。”
“若非有紧急军情需要上报朝廷,耽搁不得,刘县尉几乎恨不能肋生双翅,弃官飞回涿县,领兵救叔。”
曹操毫不介意,反而觉得刘备是个快意性情之人:
“没想到刘贤弟也是如此豪爽孝义之人!”
“受叔之恩,自当不惜代价省亲救难,区区官职何足道哉!”
“来来来,我再敬你三杯,为贤弟壮行!”
“喝!”刘备酒到杯干,喝完之后就先起身告辞了,只是对李天撂下了一句话。
“伯雅!”
“你不会武艺,也不明阵战,去了涿县也是无益。”
“我省亲救难,不能再为朝廷效力,你便留下。”
“万一大将军与袁公还有其他军情要问,你帮我应对,也不至于误了大事。”
“你就当是代替我,为朝廷尽忠吧。”
曹操看了看刘备,又看了看李天,道:
“公私分明,忠孝两全,真义士也。”
李天拱拱手:“曹公,刘县尉醉了,我与他一同来,也当为他送行,今日便喝到这里,失礼少陪了。”
曹操:“无妨,我自当派车,送你们到孟津渡。”
“来人呐,速速备车!”
一路上闲着也是闲着,曹操随口问道:
“刘县尉去后,汝有何打算?”
“我能有何打算,但凭朝廷差遣罢了。”
李天把话说得很稳,丝毫滴水不漏。
俺是朝廷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
曹操呵呵一笑,傲然教导:
“不肯尽言,看来是对朝廷处事有怨气呐。”
“也难怪,我弱冠之时任雒阳北部尉,见豪强不法,也是眼中揉不得沙子。”
“不过天下不如意事十有七,官可以弃,做人修身却不能怨天尤人。”
李天本意只是怕言多有失。
却没想到曹操是这样解读的,还进攻性地点破。
还真是敢说话啊,一点都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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