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头!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平常打牌给你放水就是让你保护好我们的!现在出了事你倒是搞这些啊!你你你!”老孙指着老赵的鼻子,最后你了半天没说什么出来。
游年倒是知道老赵回赌博,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说出还是影响职业。
游年故意咳嗽了一声,示意他还在现场,怎么说他也算得上是老赵的上级。
老赵听见游年咳嗽,稍微收敛了一些,拉过老孙低语道:“你别乱说话!你刚看不上眼的那人是市局派来的,虽然是乡下,但也要顾及我的职业!”
“哟,你老赵头也会害怕这些?你这不是要退休了吗?难道他还会为难你不成!?”老孙说着说着,还回头看了一眼游年。
游年和他正好对视了一眼,吓得老孙立马转头。
“你啊你!要死!”老赵指了指老孙,甩开老孙。
要说老赵不怕游年是因为他觉得游年一来看不起自己,二来好像他是从市里来的,有那么点官架子。
所以,他仗着自己快退休的身份,倚老卖老。
“啧啧啧,你们说,现在我的田怎么搞,怎么会有个死人在这里!”说着,老孙靠近了死者。
一看死者的脖子,上面有一道胎记,惊呼:“我去,这女人不是孙建波那孙子的老婆吗!”
老孙口中的孙建波是他的一个旁系亲戚,两个人关系甚好,偶尔会互相到各自家里吃饭做客。
刘姨和张大姐听到老孙这么一说,连忙凑上前看,她们也知道孙建波是谁,自然知道他老婆是谁。
游年一听,连忙问道:“你说的孙建波是谁?”
“哦,是他的远方表亲!”张大姐接嘴道。
“他和他老婆关系不好吗?”游年问。
“那没有!他和他老婆关系可好了!孙建波有时候会上城里买一些新衣服给他老婆穿。”刘姨回答道。
一些卦还得是农村妇女知道。
一旁的老孙只能点头连连附和说着是是是的。
“你们怎么知道是孙建波他老婆的?”游年拿着手机,打开录音记录几人的口供。
“哎哟,就是他老婆啊,是隔壁村的,当时他老婆出生的时候脖子带了一块胎记,正好和我们当时一只母猪身上胎记很像!
从小我们大家啊,都说她和那只猪像,大家也是从小在一起玩的,又怎么会不认识!”老孙轻描淡写的描述着。
老孙的描述让游年很是不舒服,靠着动物的形容,来侮辱女性为取乐。
“好了,只是一个胎记,具体是不是孙建波他老婆,需要等法医到现场我们才能确认。”游年不耐烦的打断了老孙的话。
老孙看出来游年的不悦,转头对老赵说:“这小伙子脾气还不小呢!”
老赵没有说话,用手肘撞了撞老孙,让他注意说话。
周元站在一旁默默听着游年问话,想要从中学点什么。
“对了,孙建波他老婆叫什么名字你们知道的吧。”游年又问。
几人这下沉默了片刻,随后刘姨说:“好像是叫什么娟的,哎哟,你知道吧,我们几个这么多年都是叫建波媳妇的,她的名字我们都叫不清楚。”
农村的习惯一般都是以男性为主来称呼他的老婆,所以那么叫也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