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瘪了瘪干瘪的嘴说道，“就是那个张大福，刚搬进我们院儿的。就是他把我打了，你看看这腿骨折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呢。您二位赶紧去四合院把他抓了。关他个年年的，别让他再出来祸害人了。”
这番话一出，连那个记录的公安都听不下去了。
“我说老太太，您说抓我们抓就抓呀。”
“我一个快岁老太太。”聋老太太说，“他把我的腿都打断了，你们不抓他？”
“老太太。”公安还是表现出了耐心说道，“我们不能随便抓人，我们要理一个是非曲直，看看他到底有没有触犯法律，如果触犯了法律我们才能抓人，所以我们才来了解情况。”
“这情况不明摆着吗？我腿断了，就是张大福给我给打断的。”聋老太太指着自己绑了夹板的小腿。
公安说，“老太太，您别急，我问您一句，您答一句，行吗？”
“那你问吧。”聋老太太气呼呼的说。
公安无奈的摇摇头，接着问道，“老太太我问你，张大福为什么要打你？”
听到这个问题，聋老太太一愣，小眼珠儿一转接着说，“为什么我这么知道为什么呀？我只不过是往他家的窗户前面一站，他就骂我。我这么大岁数了，他骂我我能忍吗？我忍不了，我就砸碎了他们家一块玻璃，结果他就把我打成这样。”
“这么说是你先动手砸的张大福家的玻璃，对吗？”公安接着问。
“算是吧，可他先骂我的？”聋老太太挥了挥手说。
“张大福怎么骂你的？”公安问。
“他……”聋老太太一时答不上来，想了想说，“我太生气，忘了，反正他骂我来着。”
公安点点头，接着看向易中海，问道，“您是这位老太太的什么人？”
易中海说，“公安同志，我和这位老太太是一个院儿的街坊，老太太是我们院儿的五保户。年轻的时候还给洪军做过草鞋。也算是对革命有贡献。”
公安接着问，“你记得张大福是怎么骂老太太的吗？都骂了些什么吗？”
“我？”易中海也一愣，“这个真记不大清了，总之骂的很难听。”
公安又问闫埠贵，“你是院里的管事的大爷，当时你在场没有？”
“在，在吧。”闫埠贵有点懵，他觉得这事不太好办。
“什么叫在吧？到底在没在啊？”记录的公安问道。
“在，当时我在。”闫埠贵尴尬的笑了笑。
“那你说张大福是怎么骂这位老太太的？”公安问。
闫埠贵推了一下眼镜，看看聋老太太，再看看易中海，最看向公安，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很清楚，在公安面前说假话就是作假证，是犯法的。
但目前这情况你要说没骂，那显然是跟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作对，过后肯定会遭到对方的指责，再把我这三大爷的名头搞下去不划算。
“怎么，你也想不起来了？”公安目光如炬的看着闫埠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