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承认了就行。村长你也听到了吧?”
村长心脏提着,
“你说吧,出什么事了?”
林知愉扫了一下现场,知青点的几个人也都站到一起,
“村长,这位婶子的儿子沈二柱要害知青点的时安,我们正准备去镇上报案。他身边的同伴和知青点所有人都是证人。”
一波惊起千层浪。
刚才扑过来的沈婆子立即反驳,
“不可能,我儿子不可能害人,那是时知青就不可能了。”
村长,
“你闭嘴!三娃,你说,是咋回事?”
沈二柱身边的同伴三娃也被吓破了胆,踢了秃噜就把事情经过说了,村民都沉默了。
村里人淳朴,仁义,是万万做不出这样的事的,前些年村里也是有人上山打猎的,但是从来只有互相帮助的,村长也不禁问,
“二柱,你是咋想的,你怕野猪,人家时知青一个女孩就不怕?”
沈二柱唯唯诺诺半天,
“我,我也不知道是她,”
“你的意思是别人就行了?你怕死别人就不怕吗,你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我都不知道,原来咱们村都是这样的想法,看来以后我们真是要时时注意了饿,这一不小心,就容易把自己性命搭进去了。”
村长一听这话,嘴里就开始发苦,这话谁敢应?
“误会了误会了,怎么可能呢?咱们村里人思想可是十分端正的,这种霸道的地主作风可不能学。”
朱铭脸上也没一点笑意,
“是吗?我们是热烈响应国家号召,来建设农村的,村长,我看咱们村吧别的不知道,但是这思想可是需进步了,你瞧瞧那位婶子,明显就是不赞同呢?”
“村长,我儿子不可能害时知青的,害谁也不可能害她啊?”
“这是什么话?他还想害谁?你还当你是地主老财吗?”
沈婆子吓得脸色发白,嘴上也不饶人,
“村长,二柱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你是了解他的,他不可能又这么恶毒的心思,可能是当时太着急了,”
林知愉想了想,
“什么叫害谁也不会害时安?”
沈婆子一顿,眼神乱转,还想昏混过去,朱铭回头看了看林知愉,
“醒了,也别磨叽了,知愉,你去镇上的派出所吧,顺便去知青办说一下,”
第一批知青,程序和步骤还是很正规负责的,知青办对这些知青也很上心。
看着林知愉二话不说转身就要走,沈婆子急了,
“我说我说,时知青是我看好的儿媳妇,我儿子也相中了,所以才不会害她呢。”
村长头大,村民们窃窃私语,
“还真看不出来啊,自家不咋地,眼光还挺好,”
“是呗,人家能相中他吗?”
“那家娘俩哪有个规矩,就怕到时候再来点暗招子,”
“你说那小知青咋惹上他家的呢?”
“谁知道了,”
听到时安的大名,沈二柱眼前顿时显现刚才时安一刀一刀插到野猪肚子里,还带出一股鲜血的画面,连忙喊,
“不要了不要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肯定离你远远的,”
林知愉和朱铭显然是想到了沈二柱的心里活动,一丝笑意转瞬即逝,
“这是什么意思,没有证据就开始污蔑了?你把我们知青当成什么了?你们家可以随意挑选的物品吗?
还你们相中,你们不要了?这话传到时安耳朵里,怕是才会气的要杀人吧?这性子软的是不是都没脸活了?
从来了这边出门的次数都是数的过来的,时安见过你们吗?知道你们是谁吗,就这么编排她?
你们这上下嘴皮子一碰,什么都成真的了,村长,难道我们知青的清誉就任他们这么糟践?还是你们觉得我们背井离乡的过来就全无依靠,任凭你们摆弄了?”
“你看你,让你赶紧去还不听,正好,这回派出所,知青办,妇联一起都去了吧,这事情解决不好,咱们还当什么知青啊,当初还不如听话直接进了不对呢,白瞎了这一腔热情。”
虽然有人真这么想过,但是没人敢说出来啊!
这时候男女作风问题非常紧张,不解决好了以后都是隐患。
村长的头发都要掉了,
“别别别,先别急着去,咱们商量商量,你放心,村里肯定给你个说法,先别闹到公安局去呀?你说这闹大了,对小时知青也不好,是不是?”
朱铭似是无奈的劝了一下林知愉,
“村长,都这样了还商量什么呀?差点被人害的被野猪咬死,行,我们认了,谁让我们倒霉呢?可是也不能这么空口白牙的糟践人家的名声啊?不说人家还小,终身大事压根就不着急,即使要找,咱是不是也得尊重人家自己的意愿?你这算什么,连包办都不如,你这是强取豪夺,不顾女同志的意愿,还打算用舆论逼迫人家就范,村长,这不妥妥的地主恶霸吗?就差直接抢了吧?”
当然,也有人在后面嘀咕,
“不是没事吗?至于这么狠吗?那丫头片子早晚不得嫁人?”
“就是,娘家隔了十万千里,有啥好硬气的?”
“就是因为面临死亡才拼命一搏,也就是说,时安这条命是她自己救回来的,从野猪嘴下抢回来的,不是因为你们,也不是因为我们。”
朱铭准确的找到说话的人,
“这位婶子,你有女儿吗?”
村民大笑,
“她家三朵金花,”
“既然婶子觉得这样无所谓,那不如婶子让你家女儿也去试试,不过你放心,只要能在野猪身旁待一分钟就可以,不求她想时安那样拼命,只要她坚持住了,我就认同你说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