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早就说过,你对有些人太仁慈了,出事了还不是得你收拾烂摊子。”
村长低垂着头,他又何尝不知道呢,现在说这些也晚了。
“那孩子很严重吗?”
陈大夫哼了一声,
“本身底子就弱,这又受了惊吓,刺激,要是不好好养着,以后,”
陈大夫摇摇头,村长吓了一跳,
“这么严重吗?”
“你当是咱们农村的崽子呢,恨不得生下来就满山跑?她这是从小累出来的毛病,再经常挨饿,坐下的这病根。
好容易养回来一点,结果今天这一吓,好家伙,现在还不如从前呢。不过,那种紧急关头居然爆发那么大的力量,也是个有韧劲的。”
“唉!”
村长更愁了,现在还好,开春了可咋办呦!
时安这脉象自然是真的,不过是吃了二师兄给的药带来的效果。
下山的时候时安就悄悄的在位面聊天群里跟大伙说了情况,二师兄就把各种能用的丹药都给发过来了,那数量和种类,让时安瞠目结舌,选来选去,也只有这个虚弱丹更合适。
知青们都以为她现在都是真实的状态,不过大伙这会心很齐,配合的特别到位。
几个人把她送回了房间,还帮着把柴填好了,时安庆幸,每次出门前都会把出格的东西收起来,所以这会这屋里还算比较正常,不过,很干净就是了,毕竟就这么大,随手也就带出来了。
时安病歪歪的躺在炕上,几个知青也没放心,毕竟这事还没完呢,表面是时安一个人的事,实际上不就代表着知青吗?
果然,没一会,村长带着陈大夫就到了。
陈大夫看着今天第二次看诊的病人,也是很同情。
“没事,气急攻心,一会就醒了。不过,可千万注意了,这体格可经不起这么一遭又一遭的啊!”
村长老脸一红,赶紧把陈大夫送走。
回到小屋时,时安也刚好醒过来,村长把刚才的结果说了一下,
“你看你还有哪儿不满意的,我去找他们,”
时安低头思索半天,
“叔,也不是我们不通热情,我们本来就是外来的知青,人生地不熟的,就遇着今天的事,本来我以为就是个巧合,就不追究了,可是,可是谁能想到他们居然还想毁了我,这不是要逼死我吗?鱼死之前还能拼个网破呢,要是真没有活路了,我还有什么顾忌呢?您说是吧?”
看着女孩坚定的目光,村长有些毛,看来这是真惹毛了,
“应该的应该的,叔知道这次是让你受了委屈了,你放心,以后村里人一定好好约束,再有事,叔亲自把他们送去公安局。”
时安自然知道这话是在安慰她,遇着事当然还是以村里的利益为重,毕竟人还有远近亲疏呢,不涉及自身利益时,谁不比较一下?
“叔,不瞒您说,您说的我是信的,但是我不信他们。”
村长嘴苦心更苦,
“一会叔亲自把赔偿给你送来,这段时间你好好养养,该吃的吃,该补的补,开春时叔给你找个轻快的活计。”
“叔,我们是来建设农村的,人人平等,别人能完成的我也能,不要特殊对待。只是,我有个条件。”
“你说你说,”
“我还要他们写一份认罪书,把今天的事写清楚,还有他们的心思,都要写上。
叔你也知道,我们背井离家的,按理说这村里就是我们的第二个家。
现在,嗨,心里正没底呢,这手里没有点东西,我真怕他们故技重施。叔你这么忙,乡亲们也要上工搞生产搞建设,谁还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看着他们?我也就是想要有个保障,只要他们不会再对我们有什么过分的举动,这玩意儿也就是压箱底的。”
村长听明白了,若是他们再生歹心,这就是证据。
这会,他也气他们的不争气,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下来。
朱铭和林知愉听了,悄悄的出了外屋,就着外屋的桌子,把今天的事情详详细细的写了,拿给村长过目,
“村长,您看是否有遗漏偏颇?”
村长是识字的,被架到这个程度也就不说什么了,不得不说,两个知青写的也很是公正,不过沈家母子的心思和侮辱也没有漏下,村长看了也挑不出什么。
而且准备的很全,直接誊抄了,一式三份,让村长连拒绝和推诿的机会都没有。
几个人一脸信任的送他出门,
“村长,这个村里现在我们只相信你,希望您能还我们知青一个清白,给我们一条活路。”
这话架的有点高,可村长也拒绝不了,揣着三张纸回了大队。
无论是怎么闹怎么吵,反正晚饭前村长带着说好的赔偿和按了手印的认罪书过来了。
一沓十元的大团结,知青们也好奇,
“村长,不都说他们母子俩整天游手好闲不上工吗?这五百块钱这么轻松就拿出来了?”
“沈婆子的丈夫,就是沈二柱的爹,三年前是救人才没的,当初那家给了不少的赔偿,所以母子俩这几年才这么有恃无恐,不过,应该也差不多了,我估计手里多说能剩下二百块钱,多少也不够他们霍霍的。
不过你们也别担心,开春他们就得老老实实的跟着上工了,我会找人看着他们。”
被说的沈家母子,现在正在家里跳脚骂呢,
“瘟死的臭丫头片子,赔钱货,给你胆子了,敢骗老娘的钱,你等着的,老娘能让你消停的,这五百块钱我非得让你求着还给我,千人骑的骚玩意儿,我儿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还敢闹,好说好商量不听,非得逼着老娘给你使招子,在老娘的地盘被你给讹了,这不是打老娘的脸吗?”
沈二柱一闭眼睛就是时安一刀一刀满脸是血的样子,困的睁不开眼睛也不敢睡,
“娘,别说了别说了,我不要她,不要不要,”
沈婆子以为儿子害怕被送去公安局,
“儿啊,别怕,那个认罪书到时候就说他们逼着你按的就行,就不承认能拿咱们咋样?她们也没有别的证据。
我还不信了,一个外来的知青还反了天了?别怕啊,娘那儿还有药,哪天找机会给她喝了,先生米煮成熟饭,等破了身子我就不信她还有脸到处嚷嚷,还不得老老实实的听咱们摆布?”
沈二柱惊恐的看着老娘,连哭带喊,
“不要不要,我不要她,不敢了不敢了,我不敢了,我离她远远的,不敢要,”
“儿子,”
“不要,娘,她杀猪,那刀,就那么一下,一下,一下,全是血,呜呜,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