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没有人故意作妖的情况下,是可以的。
但是,有的人,一心求死,真是拦都拦不住。
接下来的几天,村民和知青都很平静。
王晓燕也不声不响的干着安排她的活,如果忽略那阴沉的眼神,谁也不会多想什么。
时安三个小伙伴凑到一起,还疑惑呢,
“难道真的改性子了?”
“我怎么不信呢,她那眼神阴沉的,可不像改性子的,就怕是在酝酿着更大的事。”
朱铭现在一寻思王晓燕就反射性的头疼,赶紧摆摆手,
“别说她了,我头疼。
你说这怎么就是个这样的呢,来的时候也没看出来啊?”
“是啊,而且咱们还一直是分开吃,分开住,所以这接触的机会也没多少,不了解其实也算正常。”
“之前我就感觉她有些喜欢占小便宜,”
“这不就是占小便宜惹出来的事吗?想吃人家的东西,又不想跟人家好,就这么吊着,出事是早早晚晚的。”
林知愉也皱眉,
“都是差不多大的,她怎么就非得靠着别人呢?来的时候有知青补贴,现在山上也有了野菜,活不下去了吗,非得整这出?那都被人发现了,要不你就答应跟人家好,你就是道个歉或者说几句好听的话也行啊,你攒攒还人家呗,她可好,本上来就结仇。”
“说不定被逼着还那几个鸡蛋的事,她还得记村长的仇呢。”
小伙伴齐齐叹气。
春种结束后活计不忙,村里给放了两天假。
几个知青商量着要去山上多挖点野菜,正是好时候,现在多备点,晒干了放起来,到粮食不够时冬天也能当个填补。
几个人一致通过,王晓燕也没反对,时安估摸着,村里那个加餐断了后,她的伙食应该也不太好。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一大早,几个人就收拾的利索的背着背篓出发了。
意料之中,很多村里人也都是同一个方向。
这个季节,家家的粮食都不多,说是青黄不接也不过分,这个时候,好多家的主要吃食就是这口山上的野菜。
这座山不小,进了山他们就跟村里人分开了两路,不过,分出来的只有小伙伴三个,另外三个和村民们一起居然还很融洽的样子,时安就很奇怪,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林知愉的消息灵通,
“村里江家儿子对象在镇上当工人,这不要商量婚事了吗?”
时安一脸的卦,
“咋了,要悔婚?相中王晓燕了?不能吧?”
朱铭忍着笑,林知愉也没好到哪儿去,差点忘了自己说到哪儿了,
“你想什么呢?可盼着点人家好吧!
人家女方要一个大件,江家正愁没有票呢,王晓燕就去了。”
“她有?”
还真说不准人家有点压箱底的东西呢。
“她跟人家说她有办法,江家也是病急乱投医,这不,给了不少好处,这两天都吃胖了。”
时安倒是没多想,对别人的事也就是卦一下,不感兴趣。
“那没准人家就是有办法呢?走走走,快,今天能不能吃肉就看一会了啊!”
两个人也很快把刚才的话题跑到脑后,专心干活。
这会野菜正是嫩的时候,三个人在不远处就找到了一小片,正茂盛的野菜,也没放过。
不过时安有点不专心,手上的小铲子没停,同时也在耳听方。
林知愉还在跟最后几棵野菜奋战,就听见“嗖”的一声,他刚弹起身子,就听见前方一声鸡类的哀鸣,随后就看见小伙伴哒哒的跑过去,提起来一只肥嘟嘟的野鸡,还喜滋滋的跟他们显摆,
“怎么样怎么样?”
俩人收起装了一个底的背篓,也很给面子的夸了几句。
听到杂草摩擦的声音,三个人都停住了脚步,林知愉做了个静音的手势,时安跟朱铭立刻闭嘴噤声、
林知愉优势就很明显了,稍一探查就露出了喜色,回头给俩人无声的口型,
“兔子。”
凭着仨人还算默契的程度,按着林知乎的哑巴指挥,三个人居然真的一人堵住了一个洞口,然后在洞窟堵满了翠绿的杂草,然后点燃了。
第四个洞口已经放置了一个空的背篓,林知愉弯着腰守着,看着就是个有经验的。
果然,十分钟左右,洞口就传出了细细碎碎的声音,几个人也紧张的不敢呼吸,紧紧的盯着洞口。
又过了半天,才有一只兔子冒头,昏头转向的爬上来就撞进了背篓,直接又撞晕了。
后面跟着一串大大小小的兔子,白的灰的都有,不过都是一样的脑回路,也也可能在动力被烟熏懵了,一个跟着一个,都是直直的自投罗网。
最后终于再没有动静,几个人才放松的松了口气。
不过林知愉还是先把背篓拎起来,左右看看,
“走,先藏好。”
这是一大窝兔子,三只大的,五只小的,其实小的也不小,也足有三四斤。
先不说别的,肯定是先把兔子藏到背篓底下,上面盖上野菜,再盖上盖子,三个人相视一笑,妥妥的了。
经这一遭可以肯定,林知愉是有身手的,而且肯定受过专业的训练,朱铭虽没有林知愉这反应,但是也是足以自保的。
时安都想感叹,自己这小伙伴,怎么都这么厉害呢!
林知愉一边寻找着目标,一边小声商量,
“这兔子你们怎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