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辉祖不懂就问。
“父亲,他们身为大明阵亡将士家属,本应该十分光荣,现在却沦落到和贱籍一起做苦工。”
“怎能开心得起来?”
徐达笑了笑。
“这谁能知道呢?”
“二皇子工地有侍卫巡察,为父也不能探查太多。”
“你们可不要轻信传言,说什么二皇子离经叛道,逆乱纲常,凡事要听其言,观其行,不能贸然下定论。”
“不过为父倒是真的想劝说一下二皇子。”
“二皇子或许是好意,但采掘火山灰此事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用,若是二皇子殿下能把这些钱用别处,那就善莫大焉!”
“试想,若是花钱雇佣这些遗孀们,在家缝补将士衣裳,或者雇佣遗孤们作为佃户耕种,岂不是能为咱们大明做更大的贡献。”
“要是二皇子能出钱雇人修筑城防,又或者修建官道,为北伐蒙元做准备,那必然是大功一件!”
“若是二皇子这么做,胡惟庸陈宁这等小人,哪里还敢造谣攻击?”
“惜哉!惜哉!”
徐达忍不住发出叹息。
徐辉祖不禁默默点头。
父亲这话说的很通透。
不过父亲之所以这么说,估计还是因为洪武五年那一战败得太惨,成了父亲的心魔。
时时刻刻心心念念就是再度北伐。
连二皇子的钱都惦记上了。
估计谁要是能为北伐做出贡献,父亲能激动坏。
一直沉默倾听的徐妙云,此时突然道:
“难道就没人找二皇子论论理?告诉他这么做不行?”
徐辉祖大惊失色!
“我的阿姐啊,这谁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