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嘛。”裴凉轻笑一声。
“哈哈，既然裴兄好奇，那我就把我肚子里的这点儿货，全都给你说了吧。”张谦为人豪爽，一口闷了杯中酒后，开始介绍起来：
“我听闻，先天强者最为显著的特点，就是将身体化作了可以接收天地灵气的‘小天地’。
“届时，便可‘以天地，炼己身’，战力较前时暴涨。
“不过不可一概而论，即便同为先天，战力也可能天差地别。”
“怎么会差这么多？”裴凉追问道。
“具体的话，我也不太懂。”张谦皱了皱眉，又道，“不过我听有人说，这种不同，是源于武者‘五域’时的差异。”
“‘五域’时的差异？”裴凉霎时神色微变。
他眼下不就正处在五域么？
倘若五域对日后先天的影响，当真无比巨大，可自己却又一窍不通，岂不要吃大亏？
“唉？裴兄，你怎么了？”张谦注意到了裴凉的异常，旋即笑道，“你看看你，好像马上要先天了似的！
“先天这种东西，太吃天赋了，我们千户就总说，能不能成就先天，一生下来就决定了。
“我们普通人啊，这辈子能修炼到通脉，都算是祖坟冒烟。
“别想了别想了，来，喝酒喝酒。”
“来，干了干了。”裴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仿佛已将此事抛于脑后，可心中却暗暗道……之后务必找个机会这把五域和先天的关系，弄明白不可。
跟着，又听张谦继续讲起了最近发生的新鲜事：
“上次提起的那个采花贼，这几日又开始作案了。
“而且越来越猖獗了！”
“是专挑青楼女子下手的那个？”裴凉很快有了印象。
“对！”张谦一拍大腿，“他娘的，他前天居然摸到了教坊司。
“把其中一位当红花魁糟蹋了！
“踏马的，上头大怒！上次大盗的俸禄刚罚完，这次又要罚！”
闷葫芦现在一脸苦涩，抱怨完，又拍了拍裴凉肩膀道：
“对了裴兄，你最近可得小心了。
“我大致数了数，京都有名的几家青楼，貌似就只有咱这鸾凤楼暂且平安。
“说不定，那贼人下一个就会挑这里呢！”
“嗯？！那可不行！”从刚才就没插上话的苏又诚，还有冯伯青，顿时无比激动，拍案而起，“姐姐们虽说……那啥是吧，但岂能被贼人任意欺辱？！”
“裴兄！”两人霍地转向裴凉，异口同声道，“请一定想办法，护姐姐们周全啊！”
“一定一定。”裴凉这回说的是心里话。
几天前，他对于此事，其实还并未怎么上心。
可刚刚听完张谦说言之后，
裴凉不得不认真起来了。
且……这采花贼的举动，和之前翁雨翎倒是有几分相像，不知其背后，会不会也和冯三背后的那红衣人有关？
若有关联，那更得万分谨慎了。
思及此处，裴凉随即询问道：“张兄，这采花贼如此难抓，是因为他轻功很厉害，修为高强，还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
“武功高不高，我倒是不清楚……”张谦略作沉吟，道，“主要是这厮神出鬼没，行踪太过诡异。
“这他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能在那些青楼防卫极其周密的前提下。
“毫无声息地潜入。
“作案后，还能再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
“就好像鬼魅一样！甚至有人说，可能就是色鬼作祟呢。
“啧啧，邪门得很。
“裴兄，你怎么看？”
这要是在几天前，裴凉只能回答一句“我坐着看”。
但在习得《匿气易形》，并对这种用于藏匿踪迹、隐蔽潜行的旁门左道，有了一定了解之后……
裴凉倒真就有了些许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