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凉心头的危机感，一下子又涌了上来。
还是继续“苟”着吧，
这天地太大，而我太渺小，远远未到可傲立苍穹，睥睨寰宇的地步啊。
“对了裴兄。”刚聊完浮屠教，张谦不知忽然记起了什么，把目光投向了裴凉，“之前你不是问我有关先天境差别的问题吗？
“我那天回到衙门后，特意去案牍库翻阅了一下。”
“怎么说？”裴凉对这个话题，可太感兴趣了，眼睛“唰”的一亮。
“还真叫我翻出了一些有用的东西。”张谦嘴角一咧，露出一口大白牙。
好兄弟！裴凉暗暗感谢。
这才是朋友啊，自己不过随口一问，人家都能记在心上，想方设法帮你解决。
于是作为回报，裴凉决定今天开发点新游戏，让哥几个在楼中好好爽爽。
“但是也不多。”张谦神色稍凝，一边回忆，一边继续道，“书中说，
“先天分为三种。
“第一种是仍被叫做‘先天’，而第二种名为‘异相先天’。
“至于第三种，则被称作‘混元先天’。
“同境界之下，‘异相先天’强于‘先天’，
“‘混元先天’则远远强于‘异相先天’。两者间战力差距，甚至可达十倍以上！”
同境界战力相差十倍以上？
这话若非是从张谦口中说出，裴凉绝壁会觉着是在胡扯。
按照这个说法，
混元先天境的强者，哪怕遇到玄海真人，恐怕都能有一战之力。
而越阶伐上，向来最是困难。
除非有超人一等的武学加持才可。
若撇开武学，单凭境界就想做到这一点，几乎和痴人说梦无异。
惊异之余，裴凉也是眸光一顿，他总觉着自己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称……但一时间却又记不起来，转而不再纠结，问道：
“那这异相先天、混元先天，又是如何成就的？”
“这就有点复杂了……首先你得了解什么是先天。”张谦说道这里时，不由露出一抹难色，
“但是……你也知道，我才是个蕴气……实在有些弄不清，就只能用书里的话直接跟你讲了。”
“嗯。”裴凉此刻很能理解张谦的心情。
好比是让中学生讲解微积分……确实难为他了。
“反正书里说……”张谦挠着头，努力回想着书中内容，道，“辟一域至巅峰者，为先天。
“辟二域至巅峰者，为异相。
“五域皆辟，且融会贯通者，为混元。混元阴阳气，万中无其一。
“嘶……大概就这些了……我这脑子啊，累死了，累死了……”
张谦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吐槽道：“裴兄，真是搞不懂，你怎么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要不是你现在才锻体，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要晋升先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