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收拾好一切，已经接近傍晚。
黎曼将大门上锁，回到二楼的休息室。
住在店里不是长久的办法，她还是得找房子安顿下来。
可一想到那一百万，她什么心思都没了。
一个人呆呆地坐在电脑前，文档还是空白的。
不知不觉，外边的天已经黑了，路边亮起了霓虹灯。
黎曼望下去，恰好看到停在咖啡厅门前的黑色奥迪。
男人没下车，摇下车窗后掏出手机打电话，两秒后，黎曼的手机响了。
似是有感应一般，男人抬起头，两人的视线撞到了一起。
女人没接电话，套上黑色的棉衣，换了鞋子，拿了手机和钥匙下楼。
“我还没吃饭！”
拉开门的动作因为男人的话而顿住。
“那你要在店里吃？还是？”
“上车吧！”
男人将安全带系好，按下启动键，将方向盘打满，从咖啡厅另一侧穿过。
咖啡厅往后走，便是公寓住宅区。
黎曼以为顾易住在这片区，毕竟他的公司就在附近。
“我现在要带你去见个人，你什么都不用说，吃你的饭就行！”
话落，车子已经稳稳地停在一家小菜馆门前。
门前空地不大，顾易的车子停放之后，也只能保证门前的车辆顺利通过。
这是一家隐藏在小巷子里的小店，一张古风的大门便是这家店的宽度。
走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黎曼一下子就被里头的装潢惊艳到了。
但顾易没给她欣赏的机会，拉着她上了二楼的包厢。
相比一楼的热闹，二楼显得格外安静。
顾易似乎是这家店的常客，他一进来便有服务员领着进了包间。
包间是榻榻米式，空间不大，能坐四人左右。
黎曼被顾易安排坐在里侧，然后他自顾点了餐。
服务员走后，顾易才开始煮茶。
“我记得你不爱喝绿茶！我给你叫了橙汁！”
“我现在也喝茶！”
黎曼从顾易手中接过茶壶，熟稔忙活起来。
陆菲说她心浮气躁，应该多煮茶。
和陆菲相处的几年，黎曼被她养成了淡定自若的性子，学会煮各种各样的茶水。
“菲姐教会我很多东西，煮茶便是其中一项！她说我性子活脱，煮茶能收敛脾性，修养身心！”
“看得出来！”
黎曼煮茶的手法行云流水，看得顾易很是安逸，脸上的线条也变得柔和。
“这茶挺好，价钱应该在一千二一克左右！”
“嗯，猜对了！”
顾易因为黎曼的话而重新审视起对面的人来。
“别这么惊讶地看着我，我会的东西可不止这些！五年前的嚣张跋扈，幼稚脑残的黎曼已经死了。”
黎曼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端起跟前的茶杯喝起来。
这时，门开了，一个脸上有刀疤的中年男子端着一碟避风塘炒虾进来。
“你好久没来我这里了，今天突然造访，是要介绍你女朋友给我认识吗？”
“就是过来吃个饭！”
顾易笑了笑，并不过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