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洁蓝一边汇总上月的财务情况,一边想,这个刘木木也是,我和陈启华发生了那事儿,对你就那么重要吗?
我又不是你老婆,又不是你情人,至于这样?
王洁蓝也不看刘木木,只管低头干活。
有时,王洁蓝也觉得林晓珂有些那个,好像没见过男人似的。
陈启华跟自己发生了男女关系,你林晓珂就那么能容忍?
记得林晓珂给自己那五万块钱时,自己不要,她说:“不要也得要,这样我们启华就不欠你了!”
真好笑,难道给我五万块钱,就能抹去我和你丈夫的不正当关系?
提起林晓珂,她虽然通着王洁蓝这么说,可回到家后,对陈启华就没那么客气了。
她一句话也不跟陈启华说,晚上也是各睡各的。
做饭,陈启华做好了她也不吃,她就一个人闷闷地坐着。
即便是上班,过去她总是骄傲地坐在丈夫身边,一路开心地跟陈启华说笑。
现在,她也不坐陈启华的车了。
而是早早出门,去挤公交车上班。
陈启华受到了林晓珂的冷落,他从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但这又能怨谁呢?怨人家林晓珂吗?显然不能。
他们冷战了大概有一个多月。
这一个多月,陈启华天天跟林晓珂道歉。
天天说自己不是人,说自己是畜生,说自己不是个东西!
陈启华还一再表决心,说自己再也不喝酒了,再也不喝大酒了。
都说喝酒乱性,还真是,不知不觉就犯了错误。
又过了半个月,陈启华含着泪跟林晓珂说:“晓珂,原谅我这一次吧,我这一辈子就爱你一个人!”
而且,陈启华说得比哪一次都真诚。
“晓珂,上次,我真是喝多了,被酒乱了性……我不是人……我是畜生……”
在陈启华还要往下说时,林晓珂忍不住了。
她跑过去,一下抱住了陈启华。
陈启华的哭声更大了,他哭着说:“我爱你晓珂,我爱你……”
林晓珂也哭着说:“我知道!”
林晓珂双手紧紧抱着陈启华的腰,仿佛自己一松手,他就会跑了似的。
林晓珂跟陈启华和好了。
他们的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和甜蜜。
现在陈启华再也不敢喝那么多酒了,每逢客人劝他喝时,他就谎称自己胃不好。
他还下班就回家,回到家就做饭,有时甚至连洗衣服都包了。
林晓珂看着丈夫的转变,也更体贴和爱陈启华了。
礼拜天当陈启华拖完地,抱起大堆的衣服去洗时,她都从丈夫手里抢过来,嗔怪说:“这是女人干的活儿,你去看书吧。”
每当这时,陈启华就说:“现在男女都一样,我也要学着做个新的女性!”
“呸呸呸,”林晓珂说,“老爷们就是老爷们,当什么新的女性啊!”
没事儿的时候,他们还一块去逛街,去看海。
现在,林晓珂早已把王洁蓝给忘了。
不但林晓珂把王洁蓝忘了,就连陈启华也把王洁蓝忘了。
在他们生活和记忆里,他们觉得根本就不存在王洁蓝这个人。
王洁蓝更加孤独了。
在这个城市,好像任何人都在躲避她。
工作上,经理刘木木从来不跟她多说一句话,更不正眼看她。
回到出租屋,王洁蓝就自己坐在沙发上发愣。
有时,发着楞,她就“哇哇”的哭。
那哭声,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礼拜六礼拜天,大家都休息,她也不出门,她就呆呆地在沙发上坐着。
她现在没有朋友,更没有亲人在身边。
这个世界上,她觉得就自己一个人了,她感到了孤独和寂寞,甚至感到了害怕。
晚上,外边闪电雷鸣下起了大雨。
王洁蓝很害怕,她一个人卷缩在被窝里掉眼泪。
人就这么活着吗?
这就是人生?
有时她想到悲哀处,就忍不住哭出声来。
早晨,她觉得头很疼,很热,她更觉得浑身冷得发抖。
雨停了,她想起来去倒杯水喝。
可刚起身下床,就感觉头有些眩晕,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
王洁蓝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他感觉身上一点劲儿都没有。
她慢慢地坐在床上,用手摸摸头,头烫得厉害,这可怎么去上班?
口很干,王洁蓝艰难地走到暖壶边,倒了一杯水,慢慢喝起来。
看来不能去上班了。
她拿起手机跟刘木木请假。
手机响了好长时间,刘木木没接。
她知道,这是刘木木故意不接的。没办法,她只好把电话打给了办公室李萍。
打完电话,她安静地躺在床上。
她想,刘经理为啥不接电话呢?难道是我跟陈启华发生了那事儿吗?
辛亏前些日子,自己没有迎合刘木木的暧昧。
没有接受刘木木对自己的强烈追求。
否则,现在自己连哭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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