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想起了开心的事
李雨川一下子也不知该怎么好了，这个时候过去打招呼显然不太对。
可就这么走了，又显得欲盖弥彰，仿佛怎么做都有点奇怪。
不过心里怎样纠结无所谓，身为一个正常的男性，李雨川还是没忍住，对着这番情景多看了两眼。
“什么人！滚出来！”
清朗的嗓音骤然划破了宁静的黑夜。
方观棋微微侧过头，清澈明亮的双眸上，柳眉紧促，表达着她内心的不悦。
此话说完，方观棋立刻就后悔了。
让躲着偷看的人出来，那不就是光明正大的给人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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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川一下子也懵了，但是师尊发了话，只能犹犹豫豫地走了出来。
透过升腾起的雾气，方观棋瞧着走过来的人，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仿佛都在这一刻停滞了。
方观棋的脸涨红，大呵了一声：“回去！”
随后立刻跳进了水中，用水将身体藏了起来。
李雨川挠挠头，又退了回去。
“深更半夜你过来做什么！”
方观棋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虽然被人看到了开心不起来，话语里也并没有苛责。
毕竟李雨川并非故意偷看，他大概连后院有温泉这事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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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观棋性格清冷，少与人往来，却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李雨川干笑了两声，答道：
“今天下班之后我去了一趟炼制局做了些东西，上午拜师有点仓促，什么都没有准备，所以做了件礼物给你。”
闻言，想到自己的疾言厉色，方观棋略微有些歉意了。
人家那么懂礼节好心好意的送来礼物，自己方才还那么凶。
“多谢，以后就不用这些虚礼了，难为你有心。”
方观棋几乎整个人缩在水里，语气缓和了许多，她此时背对着李雨川。
目光虽是望着墙壁，却能感受到来自身后男人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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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川甩了甩头，把内心乱七糟的杂念甩到了一边。
这师尊不仅是人漂亮，就连声音都如碧波清泉，听得让人浑身酥麻。
见身后没有声音，方观棋在温泉里转过了身。
手臂和锁骨都裸露在外，氤氲着水汽的双眸像是有些不敢与人对视，低垂的望向别处。
李雨川想起自己曾看过一首诗，里头有一句“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诗的意思大概是，江南酒家卖酒的女子像月亮一样美丽无瑕，盛酒时撩起袖子，露出的双臂洁白如霜雪。
曾经读的时候觉得有些夸张，如今看来，古人诚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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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方观棋转过身，只是想催促他没什么事就赶紧走。
谁知却见他就这么定定的瞧着自己，顿时心中又羞又怒。
往水下缩了更多，直到水没过下巴，勉强能张嘴说话的程度。
“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就赶紧走吧！”
方观棋冷声说着，一贯的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只是那微红的脸，在此刻倒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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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李雨川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没想到这清冷师尊的反差还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