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却没有如孟不平的愿,这些太乙散仙也不知道嘀咕了些什么。在对持了数分钟后,似达成了某种协议一样,彼此分散开来,以发现红袍老怪尸首的地方为中心,在方圆两百里内一阵折腾无果后,将范围扩大到了方圆五百里。
孟不平的心提了起来,唯恐这些太乙散仙发现还在地下呼呼大睡特睡,懵然不知危险已经离其不远的冰蚕。
幸而这些太乙散仙都是一些散修野妖,没有什么高深的探查法门,并未发现冰蚕,离冰蚕最近的还是一个手捧罗盘,作全真打扮的道士,不过他却只是在离冰蚕十里左右的地方打转,一番掐指推算后,摇了摇头,又往其它地方走去。
“呼――”孟不平长出了口气后,盘腿坐下,闭目养神,暗道看这架势,这些太乙散仙一时半会怕是不会放弃的,自己还是缓缓再去捉冰蚕的好,不然与冰蚕争斗时,被这些太乙散仙发现可就后悔莫及了。
为他人做嫁衣裳,这种大公无私的事情,还是留给裁缝们去做吧,自己可不能抢他们的饭碗。
坐下之后,孟不平开始整理老乞丐留在脑海之中的功法,想借此推测出他的来历,但却发现这些功法十分驳杂,既有道家金丹之术,亦有佛门舍利之法,妖法魔功一应俱全,根本不知对方究竟是何方大神。
孟不平打开系统面板,发现这招天视地听俨然出现在自己的技能面板里,看来有必要去多弄一些功法了,到时候在合成一下,自己的招式岂不是独步天下?
将注意力集中回飞雪岛,此时飞雪岛上鱼龙混杂,并不是修炼的时候,他心念一转便又将注意力转移到场中。
这些太乙散仙在搜索了方圆五百里,没能发现冰蚕的踪迹后,渐渐扩大了搜查范围。
飞雪岛上有金仙级冰蚕出没的事,已经在外海沸沸扬扬轰传一月有余,但过了这么久,依旧未听说有哪位金仙找到冰蚕后,又有新的传言出现,说是冰蚕已经被人取走了。
这传言一出,飞雪岛上的仙人立马走了一半有余,不出三日便走了个精光,本就荒凉的冰原更显孤寂。
又过了半月,荒凉的飞雪岛上来了一个访客。来人是一个面容俊美、怀抱长剑的红黑道袍男子。他抱着长剑在岛上游走了一圈后,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喃喃道:“谣言的力量真是伟大,不费吹灰之力便让数万仙人从这岛上离开,我真是太英明神武了!”
这人正是孟不平,他在飞雪岛苦守一月后,见岛上仙人不仅没少,反而日益增多,不由急了,苦思冥想半日后,终于想到了一个馊主意,那就是造谣生事。
正所谓‘谣言止于智者’,在造谣之前,孟不平也担心自己的妖言被这些仙人识破,但苦无良策,唯有死马当活马医。不料自己的妖言确实能惑众,竟然真的奏效了。
孟不平对于自己妖言产生的效果其实也很震惊,因为他在这场妖言风暴中只说过一句话。他还记得半个月前,他心急如焚地返回蓬莱岛后,在一个专供仙人休闲的茶馆听到两个仙人议论飞雪岛上冰蚕的事后,插了一句“十多个太乙散仙找了一个月也没找到,我看那冰蚕成是被人取走了。”
孟不平说的是成,但传来传去就成了十成,若非这妖言出自自己之口,他自己都要相信冰蚕已经被人收了,不用去飞雪岛了。
虽说去飞雪岛上的多是散修,但散修只是无门无派,并非孑然一身,没有亲朋好友,自有人用灵符传书通知他们回来,不要再做无谓的搜寻了,冰蚕‘已经被人取走了。’
那些散修在飞雪岛的冰原上宿冰洞,吹冷风,饥餐寒冰,渴饮雪汁,一月下来连冰蚕的影子也没有见着,自然心有疑惑,如今听到这有板有眼的说辞,自然呆不下去。即便真有那种孑然一身,注定孤独终老的散修,见这么多人离去,怕也会往冰蚕被人取走了这方面想吧!
孟不平传完妖言,见有仙人陆续从飞雪岛返回后,怕有人杀个回马枪,也不急着前往飞雪岛,而是在蓬莱岛找了个地方闭关苦修半月,巩固境界的同时更是花费了阴气点将天视地听和紫电魔瞳融合成赤玄法眼后,才抱着太和耀天,驾着云,不徐不疾的往飞雪岛而来。
在飞雪岛游走,用天视地听之法探查一圈,发现岛上除了自己再无其他仙人后,孟不平来到冰蚕藏身处。见冰蚕还在下面呼呼大睡后,心下一松,身上冒出紫色真火,脚下冰层融化成水蒸气,消散在空气中。他迅速向冰蚕飞去,在接近冰蚕十丈距离时,它终于从美梦之中清醒了过来,一双小眼睡眼朦胧地望着他。
孟不平真火一涨,瞬息将冰蚕周围三十丈内的冰烧成水蒸气,人则迅速向冰蚕扑去,张开右手向其抓去。
这只金仙级冰蚕长不及二寸,还没有成人小指粗,但孟不平放出的真火却连其一丝皮也没烧到。它似是对突然升高的温度有些不爽,雪白的身子在半空中扭动了一下,落到冰面上后,便昂起头,张开嘴,噗的喷出一口白雾。
白雾扩散,周围温度暴跌,如雾弥漫的水蒸气瞬息结冰,咔咔之声不绝于耳,连孟不平身上的紫色真火都被这寒气扑灭。
孟不平以蛮力撞破拦在身前的冰层,一只如玉的右手虚握成爪,探到冰蚕头上一尺处。
冰蚕张大小嘴,喷出一大团白雾,瞬息将孟不平笼罩在白雾中。
白雾罩体,孟不平只觉身体一僵,似乎连灵魂都要被这寒气冻结一样,这股寒意比孟不平想象的强很多,让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孟不平飞速伸出右手,拇指、食指如钳子一样夹住冰蚕的脑袋,令其将嘴巴闭上。
捏着冰蚕就如捏着一块寒冰一样,冰凉刺骨,他的双指迅速发白。
金仙级冰蚕,少说也活了九万年,肉身在寒气中滋养了这么久,力量又小得道哪里去,即便不能喷吐寒气,那细小的身子砸在孟不平手指上,差点没让他指骨断折,险些松手将其放去。而它在冰层中生活了这么久,早就与寒冰融为一体,在落到冰面上,立马便能遁走,再想抓住可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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