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姚也说，“老顾，不要着急，我知道你也是想要尽快破案。但你认真看林队的审讯，其实你是可以看出一些林枫审讯的门道的。”
“好吧。”顾明说，“那我就认真看看。”
......
审讯室内。
“这么说，你从昨天中午开始，一直到现在，你就没回过家，对吗？”林枫问。
“对。”
“那昨日你被高利贷打的时候，你父亲在场吗？”林枫说，“我记得，你的父亲还健在对吧？”
“在。”张栋顿了顿，又说，“对，我父亲七十多岁了。”
“那昨晚你一夜没回家，你父亲就不担心你吗？”
“担心？”张栋说，“他应该是担心的吧。今天早上的时候，他还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他让我回家，但我可不想回去。也不是不想，是不敢。因为我一回家，高利贷的人肯定又能找上我。”
“他在电话上，跟你发脾气了？”林枫问。
“是的。他发了好大的脾气，把我痛骂了一顿。”
“那昨日，在你离家之前，你的父亲有说过，他下午会去什么地方吗？”林枫问。
“他......”张栋想了片刻，“他说他下午会去找我姑姑，他说他一定要说动我姑姑把她那套房子卖了。因为我爸爸说，他实在是不愿意看见我被放高利贷的人打了。”
林枫突然站起来，冲着张栋说，“那张栋，你知道你姑姑她死了吗？”
“死了？”张栋猛然大惊，“死了？这怎么可能？”
林枫认真观察着张栋，他觉得张栋此时的反应是真实的，他并不是假装吃惊。
张栋的突然大惊，让林枫判定出，刚才审问张栋的时候，他说的话都是真话。
同时，林枫也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了。
......
审讯室外。
“什么？”顾明突然震惊道，“难道林枫从一开始就知道张栋不是凶手？”
欧阳倩认真说，“我倒并不觉得，林队一开始就知道张栋不是凶手。我更倾向于林队是在审讯中，判断出来的。”
钟姚看着审讯室内说：“老顾，刚才你还那么着急，你还认为张栋刚才说的是假话，可你看看现在张栋是什么反应？他的脸上是什么表情？——你觉得他现在的反应是骗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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