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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军军官的军服不算耐寒,白天的雪原已基本是它的极限。“你冷吗?”我见她穿的有些单薄。

“…嗯,有点。”她回答的有些迟疑。

“我在帐篷里点了火炉,要进来坐坐吗?”虽然我很快对着不较亲疏的邀请后悔了,但曼特伏罗却马上答应了。

“好的。”

她随我走进营帐,绕过了我的桌子,坐在了火炉边。我打开了她送来的饭盒,里面的罐头装的大多都是冷餐,除了那杯密封在罐里的汤倒格外烫人。

“您在写信吗?慕里森上校。”曼特伏罗这样问的原因,估计是看到了我桌上只写了一行的信纸。

“是的。”说这话时,我正打开饭盒。

接着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您需要带笔吗?”如果这话不是曼特伏罗少尉说的,我大概会默认为讥讽,因为这话科格维也曾用来嘲笑我的字。

“军营里有代笔吗?”

“不,我是想说我可以帮您代笔。”

“好的,有些麻烦你了。”我急忙把饭盒盖上,挪到了桌子边上,又拿出一张信纸,让出的座位。

“亲爱的母亲。”

“我很抱歉,突如其来的征召打破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之后我希望能在战争结束后回来的第一天与您共餐以作弥补,那天明确日期后,我会第一时间写信通知您。”

“我在前线的生活并不艰苦,虽然这儿的气候冷的刺骨,但军营的设施完善,后勤优秀……我们推进的十分快,我认为可能战争结束的那天会很快到来。——您的维勒。”

曼特伏罗在听这封信时,大概会想我的措辞是否过于正式或疏远了。实话说,慕里森夫妇收养我时,我已经岁了,现在我还记得我曾姓耶斯塔,出生于一战前原属米尔兰特的一座位于伊维利边境的城市。我正是被他们收养在家后,陪伴我最久的也是他们家的女仆艾琳,因为当上首相夫人也被迫担上许多公职,比如,出席慈善活动,处理罢工,或是慰问灾民。

“写完了,慕里森上校。”曼特伏罗放下笔,转头望向我。

“谢谢。”我拿过信纸,略看了一下,他的字确实比我好上不少,遣词造句与我说的略有不同,不过意思一样,大概是因为我说的过快了。可能是不习惯与异性的相处,我竟忘了夸赞她几句,反倒使我有些羞愧。

“您还需要写什么吗?”

“没有了。”

“那我先离开了。”收完曼特伏罗便掀起门帘,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开了,像是一位干练的秘书。

在我吃饭时,我又拿出了那封信,细细看了一番,有一次在心中感叹他的字着实让人赏心悦目,如果可以,我倒希望之后都能由她代笔。我也不再觉得这“笨拙的邀请”是件坏事了,但我依旧确信我还不习惯于与异性战友相处。

那天晚上,因为接下来几日都只需在军营中闲着,营里的士兵们闹得很晚,不少士兵还像个孩子一样在营地旁的空地上打雪仗。吃饭时,我因为他们太吵,出门喊了几句,以图制止他们,不过过了一会儿,他们又跑到远处继续了。他们中大多数比我年龄还小,大抵这也是他们能轻松的站在这沉重的大地上的原因。

在我出去把那封信交到后勤部后,清冷已开始打扫这片“雪的狼藉”,明亮的夜色里却不见人影。这令我愉悦的氛围,仿佛是世界打开了窗,窥探着不被现实惊醒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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