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却是在问卫玄,他也是修炼有成之人,已经亲自察验了卫玄身体,并无半点问题。
卫觊闻言也要运转神魂察看,却被卫玄笑着闪避开。
笑说道:“父亲神魂修为已近乎炼神之道,他都察验过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
说着又向父亲卫成回道:“昨夜我睡梦之中,恍恍惚惚间见一神人,周身清光萦绕,观之妙不可言,但以手抚我头顶,再醒来时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畅快,身体百般顽疾痛苦,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卫成与卫觊对视一眼,各自沉吟不语。
见状卫玄也不急,片刻后卫成回过神来,面露笑容:“夜梦神人之事古已有之,也不是怪诞之事,我儿英姿如玉,有神人点化也并非是不可能。”
说罢又言道:“既然你已痊愈,年岁也到舞象之年,世上的事也该知晓了,从前都未曾说给你听过,你且听我说来。”
“二月末,有太平道教主张角亲传弟子唐周,前往洛阳河南尹自首,告发太平道教主张角有不臣之心,阴谋叛逆。”
“言张角三月中将于冀州起兵,自号天公将军,做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之言。”
“当日河南尹何进,立刻捕拿太平道神上使马元义等千余人,证实了唐周所言非虚,朝廷当即下令各州郡捕拿张角等太平道众。”
“而后星夜之间,张角便知事情败露,匆匆传书诸方,三十六方渠帅同日起兵,人众百万不止,角自称天公将军,其弟张宝、张梁分别为地公将军、人公将军。”
“此辈烧毁官府、杀害吏士、四处劫掠州郡,短短不到一月时间,七州二十郡都发生战事。”
卫成说着长叹不已,叹道:“天下糜烂如此,朝廷州郡竟不能制?何其可笑。”
说着卫成踱步向前,沉声复又说道:“昨日洛阳天子下令,以北中郎将卢植,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隽为将,分击冀州,中原黄巾。”
“又传令天下士民,有知兵者皆可奉旨讨贼,你兄弟二人以为,我卫氏当如何处之?”
卫觊闻言面上满是正色,道:“神朝法度森严,卢植,皇甫嵩,朱隽三位皆是天下良将,想那张角作乱瞬息可平,此间我卫氏保守安邑一方,护佑桑梓不被乱贼侵扰便是。”
卫成点了点头,心中大为认同,卫觊所言虽无出彩处,但也最是稳妥。
“伯觎所言不差,张角根基尚浅,纵然修成神通,但也难敌神庭大军。”
卫玄此时却摇了摇头,道:“父亲,兄长当真以为张角无谋?”
说着一手指东方道:“我曾听闻张角教众以百万计,天下无一处不有太平道众,况且张角神通广大,早年就修成炼神之道,能卜算旦夕祸福,如今胆敢起兵,恐怕已经有虚空合道的本事了,如此之人,岂会做毫无胜算之事?”
大汉神庭人世间修炼神魂者,有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虚空合道之分,张角法力已是天下至强。
“这……”
卫成与卫觊皆是一顿,他们也非是蠢类,自然知道虚空合道强者的神通广大。
张角若是痴愚之人,定然修不成虚空之道。
“若一切如同玄儿所言的话,张角定是另有所持,那我卫氏就要重新谋划了,玄儿你可有计策。”
卫玄闻言点了点头,言道:“太平道众遍布天下,神庭诸州郡既然不能立刻讨平,迟早波及河东,我意集训族兵,枕戈以待,为国讨贼。”
卫成苦笑连连,笑说道:“吾家世修儒道,功于笔墨书法神通,却无兵法武道传承,如何为国讨贼?”
卫玄哈哈大笑,三两步走到庭中承露铜鼎前,笑说道:“父亲看孩儿神通?”
谈笑间,卫玄一手提鼎足,将万斤巨鼎高高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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