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一飞的眼睛之所以死死盯着女卜占师的胸脯看,他发现此巫师并非是地球人类女性;别人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可巫师的身体干燥、僵硬,结实得像一根咬不动的麻花。因为杜江南眼睛的触角如游弋、不安分的咸猪手,几乎从“馒头”开始摸遍了她的全身……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女人不管是什么身份,出于什么目的,她测到彭一飞人在库页岛令他深信不疑。
杜江南甚至发现女巫师的罗盘非常诡异,上面刻着非本民族的类似周易的经文,罗盘上面镌刻精美的绝对不是阿拉伯文,堪比华夏祖先发明的甲骨文还要繁琐、深奥,罗盘工作的时候发出嗡嗡的蜂鸣声……此乃让杜江南大开眼界,故而,女巫师本人和她的罗盘在他的记忆里难以抹去。
从趋利避害的角度,女巫师的行为属于专门利人,毫不利己,她没有收取杜江南半点测字费用,就像孩提时一个漂亮的小姐姐无端送给他一个糖人儿,这种幸运一般人一生遇不上一次。
这不禁让弘扬法制精神、以善良为本的杜江南感概万千:真可谓做人要学善,天下黄鱼就干饭啊!
杜江南心想,这回只要抓住彭一飞,自己的妻儿老小便可得救了。他一激动,一兴奋,遂将酒葫芦扔上天空,回客栈骑上自己的快马,并快马加鞭,火速往黑龙江出海口赶去……
天蒙蒙亮,杜江南快到达黑龙江出海口的附近的集镇,发现路上的行人开始稠密了起来,他们个个衣着光鲜,乍看,并非北边辽国的暴乱与战事而逃荒的难民,给人一种不是文武将相,就是公孙王侯的样子,非富即贵。
这里与鞑靼海比较近,这个错觉告诉杜江南,难道这些人旅行到海边,赋有“东临碣石,以观沧海”的胸怀与雅致吗?
昨天晚上,天空零星的飘着小雨,路面的凹处的积水被杜江南的马蹄溅得呼延单于一身污迹,呼延破口大骂道:“那里冒出来的龟孙,苍尸野马的,忙着奔丧去呀你!”
杜江南听见有人骂自己,本能的放慢了马步,他“吁”的一声,回马过来,下马问呼延道:“刚才是你在骂人,你再骂一句试试?”
呼延并不示弱,张口就来,“你个龟孙骑马不长眼睛,爷骂你又咋地啦?”
杜江南呼哧一拳挥舞过去,将呼延的身体打了一个趔趄,他很快站稳之后,然后摆开阵势回击过去,接着他们噼噼啪啪打斗了起来,杜江南感觉自己遇上了对手,一时难分伯仲,天渐渐放亮,杜江南腚眼一看,发现与自己打斗的是一个少数民族,但对方的头型十分怪异,属于嬉皮士加杀马特的造型,他感觉与这货继续打下去毫无意义,然后停下来说道:“如果闲得慌,不如找一个地方我请你喝茶去,算我给你赔礼道歉好不好?”
呼延因为自己一路疲于长途跋涉,体力也有些不支,杜江南的道歉和建议倒是一个很好的台阶,呼延单于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尘土,便欣然接受。
他们简直是瞌睡遇上了枕头,正好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凉茶铺,杜江南要了一壶碧螺春,一边一边喝茶,一边与呼延聊天道:“兄弟贵姓?”
“免贵,姓呼延。”
“呵呵,那么你叫呼延单于喽?”
“你呢?”
“我姓杜,名江南。在华国枢密院当差。”
“啊,幸会幸会!”
杜江南问道:“呼延兄从哪儿来,准备到哪儿去呀?”
呼延眼睛一瞪,说道:“我从花剌子模来,我现在属于花剌子模公民,你们查案不会查到一个外籍人的头上吧?”
“但你的祖先属于华夏公民,只不过是属于那种不安分的公民而已,好像你们后来流落到花剌子模,或者其它中东地区,都是拜霍去病和卫青所赐吧。”
“杜江南,你用流落一词来侮辱我的祖先和你同胞,不怕闪着了舌头。信不信过不了多久,你们华国,包括辽国、西夏等诸侯国都会跪在我们匈奴人脚下俯首称臣。”
“哦豁,你简直是癞蛤蟆打呵欠,口气不小啊!”
呼延单于与杜江南话不投机半句多,他咕咕噜噜的喝了一口茶,将茶碗往桌子上一扔,起身说道:“那我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杜江南赶紧给店小二付了茶钱,追上去道:“呼延兄,能否向你打听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