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尼这才释然,还以为她的妈妈把那天买菜的私下交易,告诉了她女儿。
乔尼问她:“是不是很怕我。”
莉亚说:“不怕,我妈妈说你是好人。那天你对她很温柔,没有把她当下等女人对待。”原来女孩的妈妈把那天的事情告诉她。
乔尼问女孩说:“你会恨我吗?”
女孩摇一摇头说:“不,你是好人,我恨自己的爸爸,赌输了就喝酒,回来就折磨妈妈,或者打我。”
乔尼没有说话,捏住一个坚果用匕首在上面刻字。
她又忽然睁大眼睛说:“你杀我的爸爸好吗?他总是虐待妈妈,有时偿还不起赌资,就叫她陪那些男人睡觉。妈妈开始不肯,后来挨打不过,就屈从了。”
乔尼这才明白,那个抱青瓜的女人,为何身体有那么多淤伤。
“现在常有陌生男人去我家里,妈妈最担心的是我,所以我要是再回家,她宁愿掐死我,也不会让那些……”说到这,她哽咽住了,眼圈红红的却没让眼泪落下。
乔尼问女孩,“为什么是我?”
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抽噎着说:“他们说你是杀手,是这个镇上杀人最多的男人。”乔尼告诉女孩,“我没杀过这个镇上的任何人。”
“可你是好人,他们是坏人,你还给过我妈妈双倍的菜钱。”
乔尼把一个干果仁儿放到嘴里,使劲地嚼着果实。生硬的对她说:“那不是无偿的,给你妈妈双倍的卢比,是我当时喝多了想要发泄,没别的意思。”
女孩不说话了,又垂下头,只是落泪。乔尼觉得自己不该对一个可怜的孩子,这么刻薄的表态。又缓和了语气说:“我不是杀手,镇上的男人们敬畏我,是因为我当雇佣兵时杀过太多人,我也常慷慨的请他们喝酒。”
女孩止住了哭泣,抬头对乔尼眨了一下湿润的小眼睛。“你是军人吗?”也许是女孩梨花带雨的面容楚楚动人,格外可爱,打动了乔尼内心的倾诉之情。
屋外和昨夜一样,继续的电闪雷鸣。乔尼对女孩讲述了很多自己糟糕的过去。
“从我在越南流浪,然后被又被卖给缅甸矿主做奴隶,而后漂泊到暹罗国,十七岁加入当地政府秘密组织的雇佣兵团。枪林弹雨的日子,一过就是六年。杀过很多恐怖武装份子,也单独执行过杀西方特工的任务。
我一直觉得那些人是恐怖的,该杀的。直到后来,暹罗国军备部政见不合,分成两派。一派积极加强正规军力,另一派秘密组建雇佣兵与之抗衡。我们就被用来铲除异己,或执行肮脏的政治命令。一旦事件败露,他们就被扣上恐怖份子的帽子,由正规军剿杀。
在一次行动中,我们接到命令,负责清剿交界处的恐怖分子。到了之后才知道,是捣毁各国流民形成的村落,有很多像你这么大的孩子被戕害。你知道五星国吗?膏药国军兵在楠京屠杀手无寸铁的百姓,和那是一样的兽行。
你可以站在村落中央,肆意向周围扫射。向一切两条腿的活物开枪,只要目标不是穿着相同制服。村民们的眼睛、咽喉、心脏、小腹,被匕首扎的到处是乌血的窟窿。
当时我的小组有个人,搜索时发现草垛里,躲着两个十岁大的女孩。他们把她俩衣服扒光,七个人不停的伦奸。看到当时的惨象,我吐了一地。有两个队员过来拉过,要我也去奸淫其中一个,两个女孩下体冒血,奄奄一息。
我的良知,我的家人教导我善良,促使我愤怒手不自觉的拔出匕首,决定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割断一个队员的喉管。又用手枪射死三个队员,另外三个把我扑倒,厮杀在一起。我拔了身上的手雷引擎,要同归于尽。三个人见状,抽身就跑,两个并肩跑很快的,被我仍出去的手雷炸死,还有一个是我拣起步枪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