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林明讨论自己的计算，王启似乎并不介意。任何父亲都会自然地为女儿的未来制定策略。但一旦揭开这面纱，他们的师徒关系恐怕就不复存在了。王启将准备好的礼物放到了桌子上，笑眯眯地看着林明。
两人都是经验丰富的人，很明白对方的意图。林明并没有坚持让王启留下来。他道：“你该走了吧，既然要回国，就好好准备吧。”
林明没有再多说一句话，甚至没有典型的临别客套，说出了自己的真情实感。当他第一次发现王启对自己的女儿有感情的时候，他心里有一丝厌恶。现在王启能够离开，林明自然感到高兴。
“告辞了。”王启向林明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他知道，如果师父真心疼爱他，林明也不会允许王启在没有任何线索和资源的情况下回国，让他漂泊不定。
出去后，王启就看到了师父夫人，笑容有些紧张。离开前他向她点了点头并微笑。
美国的雪今天已经停了，但路上却积了厚厚的一层。与中国不同，这里的街道空无一人。走在齐脚踝的积雪上，脚下嘎吱嘎吱的声音让王启的心情变得轻松起来。他渴望回家，看看他的家人、他的妻子和他去美国时还不到半岁的女儿。
他想知道他的女儿是否可爱，是否像他。
王启正往家走，就听见身后传来呼唤声和急促的脚步声。
“师兄！师兄！！！”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到了连外套都没有穿的林玉。王启脸上浮现一抹笑容，调侃道：“师妹，你是来送我最后一面的吗？”
他一去回国，林家估计就不会来送他了。这一刻，王启似乎并不在意。
“……师兄。”
看着眼前高大英俊的男人，想起父亲的话，林玉的眼眶里涌出了泪水。她没有被吓倒，声音中带着一丝希望。
“师兄，父亲说你因为收到妻子的来信而想回国，是真的吗？”
难道她在师兄心里的地位，比不上他家里的妻子吗？
“是啊，确实如此，爱媛提到，快过年了，家里都忙着，我们已经三年没见面了，我的父母很想念我，而且，我在这里的学业也快完成了。师妹，我要回祖国了，你应该为我高兴。”
王启面对眼前的女孩，表现得十分从容。他知道林玉的视野很开阔，这得益于林明的教育。不过，即使在这个逐渐自由化的时代，像她这样的年轻女孩去追求一个成熟的男人也是不合适的。
或许，最好的东西往往是遥不可及的。
在之前的事件中，王启向这个女孩表白，结果却落得这样的下场。如今，看着林玉在自己面前流泪，王启的心却丝毫不受影响。
“所以，师兄，你不会回来了？”
林玉满脸期待的眼神，不知道自己在等待着什么样的答案。她的父亲已经明确表示，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可能。
“是的，我要回我的出生地，这里再好，也不是我的家，我要回去扎根。”
点了点头，王启不想再对眼前的女孩多说什么。不管他们说多少，都没有意义。
“师妹，今天这么冷，你穿得这么单薄，你快点回家吧，我也回家了。”
听到王启的话，林玉终于看穿了他的冷漠。但即便如此，当王启转身离开后，她还是忍不住哽咽了。
“师兄，你难道就没有爱过我，哪怕是一点点吗？”
这个问题让王启愣了一下，然后回头看着哭泣的女孩，温暖地笑了。
“师妹，我确实关心你，但那是一种不同的感情。就像师父说的，我家里已经有老婆了，给我生了一个女儿，我珍惜她，尊重她，她会是我花的人。”未来的人生，师妹，总有一天你也会遇到一个共度一生的人。”
说完这句话，王启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尽管他听到身后传来难以抑制的抽泣声。他没有回头，因为那些情绪已经与他无关了。
爱媛在国内等他回来，他的心很小，只能容纳她，他就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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