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林毁了之后,橘子洲就不存在了。我试图用龙虎秘道术来改变山峰的位置,竭尽全力,但山峰根本没有动摇一下。
我和姓楚的差距太大了。”我无助地坐在湖边,叹了口气。如果他真的是师父的丈夫楚度,那么在我的一生中,我永远无法战胜他,为师父和吐鲁番复仇。他懂所有我会的法术,并且比我更精通。楚度修炼这么多年,妖力比我深厚多少倍都无从得知,而且他已经进化到妖怪的最终形态——阿赖耶态。
月魂突然说:“这个人真的很可怕。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比他更强大的。光从他的相貌就能看出来,只有修到‘知微’的境界,才能看不出年龄大小。”
“师父明明是个老太婆,他却看起来这么年轻,真是太神奇了。月小子,你能解释一下什么是知微吗?”
“知远近,知微见。一旦法力达到精深的阶段,就能洞察到所有微小而隐秘的变化,从外表看出内部情况,这就是知微。”
我恍然大悟:“就是说,对于一些小细节,他一下就能看出来了,对吗?”月魂忍俊不止:“这个比喻虽然粗俗,但还是很恰当。就算楚度精通天下所有法术,也无法学会魅舞。而如果你真的掌握了真正的魅舞,未必会输给他。”
我一下子振奋起来,想起了月魂奇妙的神识世界,充满了好奇心。听月魂的意思,魅舞的威力应该远比我现在所懂的强大。我的思绪飘到山谷,从吐鲁番之死起已经是第十个傍晚。红色的夕阳划过黑暗的山坡,在傍晚的水波中,裳蚜飞舞着,闪烁如点点渔火。
“你为什么总是对那些裳蚜发呆呢?它们比我还漂亮吗?”海姬走过来,半跪在我身后,嬉笑着用手掌捂住了我的眼睛。
“每次看到它们,我就会想起师父临别时对我的一番话。”我眼前仿佛闪现出裳蚜从土中飞舞而出的场景,它们透明的翅膀在晨雾中闪烁:“生命是多么曲折,而希望则是多么伟大。”
海姬放开了手,微笑着说:“你现在和三年前似乎有些不同了。”“我微笑着说:“如今生活无忧,当然有时间胡思乱想。”
“明天是与云大郎决战的日子,你准备得如何?”
我没有回答,嘴唇默念千千结的咒语,心跳时而快时而慢,十多根晶丝突然闪现出来,迅速缠绕住了海姬,形成了千千结。被意外袭击的海姬被我牢牢地捆住,急忙呼喊:“小坏蛋,快放开我!”
我笑着抱住她,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然后放开晶丝,说道:“看到了吗?明天我一定会把云大郎打得屁滚尿流!我们出谷吧,今晚去大千城散散步,这些天一直吃野果,口中都变淡了。”
海姬既气愤又好笑地说:“还没见过你这样贪吃的家伙,总喜欢吃肉,看你将来怎么躲过天灾?”说着拿出金螺,准备离开。
“等一下。”我走到橘子洲的山峰前,专注地观察了一会儿,施展兵器甲御术,左臂化为钢刺,深深地刻在一块山石上:“楚度”两个字。“如果有一天我再回来,那一定是我能把这座山移回原处的时候。”心中默默地想到,金螺带着我们穿越上空的瘴气,穿越过飞舞的裳蚜群,远离了山谷。
傍晚的大千城灯火辉煌,热闹非凡。打听一番后才得知,魔主欲侵犯大千城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我和云大郎的决斗成为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来自红尘天各处的人妖纷纷赶来争相观战,就连清虚天、罗生天等门派也纷纷前来观战。大千城热闹非凡,盛况空前。
海姬微微皱眉:“小无赖,你答应和云大郎约战,但这件事只有何平几个人知道,怎么会闹得如此之大?”
我稍加思考,开心地说道:“你还不明白?这一定是颠三倒四派故意四处宣扬的,他们怕我到时不来,所以提前制造氛围,逼迫我必须应战,否则我会丢尽面子,无法在北境立足。而只要我出手,你当然不能旁观,这样他们就意外得到了脉经海殿这一重要的援兵。”海姬嘲讽道:“他们居然还指望能够得逞。可我姐姐一向明辨事理,不会让脉经海殿卷入其中。”
我有些惊讶地问道:“你还有一个姐姐?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海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迟疑了一下,说道:“她是脉经海殿的掌教。”然后她不愿深谈此事,转而说:“颠三倒四派如此嚣张宣扬也有好处,甘柠真和鸠丹媚一定会听说并赶来。”
我兴奋地点头,四处张望,希望能够立刻在街上遇到她们。我和海姬一起进入一家饭庄,刚刚脱下斗笠坐下,就听到四周食客议论纷纷,话题都是关于明天的战斗。
“混沌甲御派掌门胡老糟和音煞派大长老柳宗元都已经赶到大千城,吉祥天也被震动了,听说会有神秘高手来为韦陀报仇。”一个邻桌上的黑脸大汉激动地说道,还拍了一下桌子,碗碟纷纷跳起来:“而且还有个叫铁蛋的,身高几十丈,腰身粗壮,脸上一片苍白,满身长满红毛!”我和海姬对视一下,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旁边的一个客人打断说:“你说得好像不对,我听说铁蛋长得非常帅气,还引起了海姬和何赛花之间的争斗。”
一个妖怪打着饱嗝,邪笑着说:“海武神?原来也只是个贪图男人的妖孽。”话还没说完,一道金色的闪光划过他的脖子,鲜血从他的颈部喷涌而出,他毛茸茸的脑袋掉在了餐桌上。
听到惊呼声,海姬从容地摘下面纱,眼神冷酷地扫视周围,顿时让所有人寂静下来。大家都认出了我和海姬,这个消息很快传开,许多人纷纷悄悄聚集在饭店门口偷偷观察我们,指指点点,让我感到很不舒服。
正准备结账离开时,门口有一个客人拦住了海姬。他站在屋檐下,被高墙的阴影遮住了面容,散发出一股诡异的气息。
海姬见到他,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那人的声音如雾般飘渺:“海武神,请找个地方聊聊。”
海姬犹豫了一下,我好奇地问道:“他是你的朋友吗?”海姬悄声告诉我:“是罗生天十大名门影流的掌教隐无邪。”
我惊讶不已,似乎魔主的事情已经在整个北境引起了轰动,呼延重和隐无邪作为名门掌教相继出现在大千城,必然与此有关。我心情愉快地说:“他可能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你,你们先谈,我在这里等你。”
海姬点了点头:“我很快就会回来。”她嘱咐了我几句话,然后跟着那个人走了。
我在饭庄门口等了一会儿,突然看到街头尽头,花生果和大虎匆匆而来,四处寻找。我的心一下子变得火热起来,我连忙挥手打招呼。
“铁大哥,果然是你!”花生果飞奔过来,眼睛肿得像桃子一样,抱住我哭着说:“请你快点救救爷爷和姐姐!”
我一阵慌乱,严肃地说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别着急,慢慢说。”
大虎气喘吁吁地说:“半个时辰之前,我们在客栈休息时,突然有一群戴着面具的人冲进来,个个都很厉害,把师父、师伯、师妹、碧眼水云兽都带走了,还留下了一张字条。”他从怀里拿出字条给我看。“让铁蛋来童子崖救人。”纸条上的字迹难以辨认,显然留书的人写得很匆忙,字条却是上好的绫罗纸,印着点点蝴蝶花。我鼻子尖,还闻到字条上有一丝微妙的幽香。
大虎接着说:“那些人声称你就在大千城,指明了准确的位置,我本以为他们在胡说,没想到居然真的找到了你!”
我立刻明白过来,这群人是专门追踪我而来的。我刚刚到大千城,他们立刻绑架了花生皮一家,还特意提到要我去解救人质,显然是要引诱我上钩。
花生果擦了擦眼泪,恳求道:“铁大哥,我们必须快点去救爷爷、姐姐。那些坏人说要是你不去,就会将爷爷他们全部杀掉。”
我有些犹豫不决,花生皮和白光光的法力都相当不俗,这群人竟然能生擒他们,足见其实力不容小觑。而且这整个情况都是一个对我精心设计的阴谋,如果我赶去救人,岂不是掉进了对方精心布置的陷阱中?再者,师父曾经说过,对敌人要有透彻的了解,而我现在连对手是谁都没有摸清楚,怎么能轻率地行动呢?大虎焦虑地揉着双手:“你明天要和魔刹天的妖怪进行对决,本不应该来打扰你。但是,”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但花生果说,铁大哥一定会帮他。无论多困难,铁大哥都会支持他。”
我的心猛地一跳,看着满含泪水却充满对我的无限信任的花生果,内心涌起一股热血,我咬紧牙关说道:“好吧,我林飞就陪他们玩一场!童子崖在哪里?”
像是救火一般紧急,我等不及海姬的到来,找人询问童子崖的具体位置,然后嘴中吹出一股气流,带着着急和焦虑的大虎和花生果飞向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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