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启微顿了顿，继续道：“朕更知道，李选侍敢于胡为，除了仗着父皇的宠爱外，还有你郑贵妃撑腰。”
“故此，她能指证你，朕就已经记她一功，会直接将她缢杀，让她死得体面，还会让她给父皇陪葬，以全他跟父皇的情分，恩爱于九泉之下。”
“朕现在也给你机会，只要你自行招认你的累累罪行，朕就给你最体面的死法，让你给皇祖父陪葬，以全你跟皇祖父的恩爱之情。”
“而且，考虑到母亲爱护儿子乃是天性，朕不会追问你是否有参与福王谋逆之事。”
“若愿意供诉罪行就点头，朕让人再准备两口棺材，不愿意就摇头，朕让人备一口薄棺便是。”
已经知道少年天子的杀伐，恐怖滔天。
更清楚他不同于前面二位皇帝，绝不可能放过她们。
听到他的说法，不管是李选侍还是郑贵妃，即便都还有求生的强烈意愿，也不敢再妄想求生，而放弃这种难得的好结果。
所以，郑贵妃点头。
朱天启见其点头，即刻派人去备二口薄棺。
纵是如此，对两位皇帝的宠妃来说，依旧是很不错的结果了。
这少年天子已是不争的残暴昏君，摆明要彻查三大案，也要将她们杀掉，能留个全尸，还能有棺材装殓，她们可不敢再有其他奢求。
“陛下，这是……宫庭密辛，岂可公然道出？”
“还是请你移架宫内后，再行审问吧！”
待人领命动身去准备二口棺材，郑贵妃正要开口。
钱谦益便连忙向朱天启行礼，做出了好心的提醒。
这个狗东西，还真他娘会抓机会。
如此时刻，居然还要想办法献媚。
“天家无私事，纵涉及丑闻，也是已发生的不争事实。”
“你身为赫赫有名的大儒，乃饱学之士，难道孔圣人教会你的，就是为了粉饰太平而掩盖真相吗？”
朱天启俯瞰着钱谦益，冷然而语。
让他恐惧的同时，也差点没吓哭。
这个死昏君，真的是好赖不分啊！
他的好心提醒，竟被当成驴肝肺。
纵是如此，也不妨碍他下跪匍匐。
“陛下……请息怒，微臣……绝无此意……”
“不是此意，又是何意？还是你认为朕愚钝，连你话里的意思都听不懂？”
朱天启冷然打断了钱谦益的狡辩，厉声喝问道。
让他更震恐，匍匐在地的身体，如筛糠般颤抖。
跪倒之地很快就有骚臭的黄色液体弥漫。
草，严重上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