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
那男修皱眉道：“请别说那么多……”
“你师姐非常聪明，”吴妄淡淡地中断了男修的话，“至少比你聪明。”
男修脸红了起来，但只是冷哼了一声，昂首坐在那里。
云凌手指轻敲着兽皮座椅扶手，目光在三人身上流转，一会儿后慢慢说：
“已经拿到白鵺的兽丹了吗？”
“没有……”
“我这里有很多，可以给你们一个。”
云凌接着说：“但是我救了你们，给了你们需要的东西，并非没有要求。
我需要你们三个人中留下一个来服侍我，只需要在我这里待满六年。
另外两个人可以带着灵丹离开，我也会给离开的人足够的金钱，并派人送你们去可以登船南下的地方。”
三名修士目不转睛地看着。
云凌没有再多说，坐在那里翻看着面前的羊皮卷。
林素轻转头看向那男修，发现她心仪的师弟此刻嘴唇变白了，拳头握紧又松开，显然在犹豫。
她心里叹了口气，毕竟自己是师姐……
“我留下！”
男修坚定地喊道，声音有些颤抖，“我留下，林师姐、茶师妹，你们带着灵丹回去！”
“不，我会留下来，”林素目光坚定，迈前两步，凝视着云凌，“我在这里服侍你六年，算是回报你的恩情。请允许我师弟师妹平安离开。”
“决定好了吗？”
云凌扬起下巴看着男修，“作为一个男人，你难道不坚守信念？”
“师姐，我觉得你……”
“师兄！”
一直沉默的女修轻声叫道，与男修对视了一眼。
林素扭头看向他们，正好看到他们拉着对方的手……
男修不敢直视林素，低头道：“师姐，非常、非常感谢。”
林素微微颤抖了一下身体，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便静静地站在那里不再说话。
服侍两个字的意味，林素隐约能够理解。只是她没想到，这位看起来非常文雅的年轻人，居然如此焦急。
刚刚他们三个商定好留下的时候，这个“未来之主”就派人送走了她的师弟和师妹，然后命令人在大帐的左右把守。
这……
这个年轻人相貌清秀，自己好像也没有太吃亏的感觉。
林素轻咬下唇，脸颊像是要滴下血来一样烫。
罢了，为了师弟和师妹能平安离去，而且自己确实欠了这个年轻人天大的恩情。
就当作是报答吧。
林素轻轻叹了口气，用力解开了已经破损的束腰，抬手取下了法器玉钗，三千根青丝如瀑布一般垂落。
虽然她也不知道接下来是什么具体步骤，在她在人域看过的各种书籍故事里，都是一句解开衣带就直接切换场景。
但既然她已经选择留下，就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云凌：……
真可惜了，身材挺不错，要是自己病情正常点就好了。
“难道你想占我的便宜？”
咻——的一声，她消失了——夕阳的余辉中，一只背部长满荆棘的巨兽拖着粗木制的囚车，朝着雪山的方向缓缓前进。
它前进的速度并不慢，但比起那些来去一阵风的巨狼，确实不算迅速。
囚车中，那两女一男面容灰暗，各自盘坐。
离得较近的那对男女在不断传声说着什么，坐在角落中的年轻女子只是闭目凝神，睫毛时不时眨一下。
角落中的女子名为林素轻，道号也是素轻，拜师时师父觉得这名字还不错，就直接延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