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
他能看到大部分科学家精气神陡然丧失。
韩天这句话，击破他们心底最后一丝侥幸。
他们真的，是火鸡科学家，是靶子上的文明，是二维里的蚂蚁。
申玉菲，脸上也浮现胜利的笑容。
见申玉菲笑了，韩天也笑了。
他今天来的目的，便是为了终结申玉菲的计划。
其实这个假说没错。
但是。
结论错了！
他再度朗声开口：“假说是没错！”
“不过我想问大家，我们为什么不能是农场主和射手呢？”
反问的声音，在会议室回荡。
所有人，都寂静无言。
是啊！
为什么我们要是火鸡科学家和靶子上的文明，不能是农场主和射手呢？
人类文明，从蛮荒原始，发展到现在，也不过区区几千年。
只要时间够，地球文明，迟早会越来越发达。
成为农场主和射手级别的存在，也不是不可能！
刚才还丧失精气神的科学家，陡然再度恢复信心。
申玉菲也愣住了。
看着自信的韩天，她陷入深思。
是啊，我们也可以成为农场主的！
忽然。
她想起主的威能。
智子电脑，可以监察地球，可以跨距离交流，可以封锁人类科技。
三体舰队，可以跨越星海。
这是多么强大的文明啊！
于是，她的思想，再度恢复坚定。
主，才是农场主！
只有主，才能拯救可能因为战争，自我毁灭的地球人类！
她朝身边的自己人使了个眼色，顿时有人跳了出来。
“韩博士你错啦！”
有韩天忠实拥趸不服：“休得胡说，韩博士怎么会错！哪里错了！”
“诸位！”
“要想成为农场主和射手，首先必须要有碾压一切的实力。”
“现如今地球，连所在星球都无法全部探索，更别说踏入星空了。”
“这样的实力，如果遇到有能力来到地球的外星文明，如何能抵抗？可不就像农场主和火鸡一般。”
“我们，就是火鸡！”
“等待外星文明来到地球，只能任人宰割！”
这话，再度让人沉寂。
“是啊，如果有外星人能找到这里，以他们的科技，可不就是农场主嘛。”
“难道，我们真的是火鸡？”
“反正都是火鸡了，还研究个什么！”
忽然，有人提出质疑：“外星文明来到地球，也不一定会像感恩节的农场主一样，杀掉火鸡嘛，毕竟都是文明！”
有人反驳：“大不列颠是文明吧，他们踏入美洲大陆的时候，会想到对面印第安人也是人类么。都为地球人类尚且如此，你指望和我们没有丝毫关系的外星文明？！”
科学家，是最理性的，也是最感性的！
这番争论。
让众人意志越发消沉。
汪淼这次来参加研讨会，是为了调查杨冬的死因。
眼见情况有些不对，他开口了。
“不对！”
“我们的科技发展是呈指数增长的！”
“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到现在，不过半个世纪，取得的科学进步，比过去数千年总和还要伟大。”
“我们正处于科技大爆炸的时代，理论物理每年都有所新的突破。”
“谁又知道再过去半个世纪、一个世纪，人类科技究竟会发展到何等地步呢？”
“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所以，人类究竟是农场主还是火鸡，这本身就无法下定论。”
“我支持韩天博士的观点，我们为什么不能努力发展，成为农场主呢？”
这番言论，让众人想法再度转变。
申玉菲见大好局面变成这样，打算寄出杀手锏。
“汪淼博士，不知道你可曾听闻最近各国科学家自杀事件？”
汪淼自然听说过，却不懂申玉菲为何这样问。
“那些自杀的科学家，大部分都是理论物理届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