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据一郡之地,刘裕也彻底打出了自己的旗号。
一时间幽州震动,刘虞和公孙瓒也这两个巨头都纷纷侧目。
不过刘裕打的是自己中山靖王之子的旗号。
自己的这个身份就是起兵的最好掩盖。
不然就会被污蔑成叛逆。
成为叛逆的下场那可是人人喊打。
黄巾军不就是这样的吗?
在拿下涿郡后,刘裕第一件事就是减免赋税。
汉代的赋税约有二十种名目,但主要的是“田税”和“口赋”。
另外还有各种“徭役”。
不仅如此,田税还是惊人的“三十税一”。
还要计亩收钱按月收钱,每亩征收十钱。
刘裕干脆就把一些杂七杂八的赋税给免除。
只留下田税一种。
而且还有由之前的“三十税一”改为“五十税一”。
这样极大的减轻了农民的压力。
但是这样还不够。
东汉末年的土地兼并问题,一直都是附骨之蛆。
豪强世家们利用权势疯狂兼并土地,广占田园。
据统计全天下的土地有百分之七十都是豪强的,只有剩余的才是百姓的。
这样的豪强世家就是一颗毒瘤一直长在汉朝身上。
在政治上,他们把握选举,世代为官。
在地下又宣传儒学,奴化百姓。
同时,他们还拥有自己的私人武装,用来维护自己的反动统治。
所以刘裕打算向这些豪强世族开刀,不然终究是个隐患。
不如早早开刀。
所以,刘裕勒令开始土改。
重新均分田地,这一政令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意。
刘备是最赞成的,所以这件事刘裕直接安排他去做了。
...
与此同时,一处的旗楼上,此刻已经齐至了二十余个涿郡豪绅,他们皆是涿郡大户,不论是财力,徒户,土地在本郡都是首屈一指。
那些豪右族主显然是心情不错,众人聚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谈天说地,尽论这幽州各郡当下最为重大之事宜。
“阎世叔,那苏双的事情你怎么也得管管了!”
一名身材宽大的豪右家主,对着一名长者道。
“那家伙自从搭上了刘裕的线后,越发放肆了。”
“趁着马价低时,将河北的马种和私人马场全都收了去。”
“如此下去,怕是不出几年,这河北的良马渠道怕是都要被他们给吞了!”
旁边,另一位豪右家主道:“不错!那苏双算什么?”
“区区一介驵侩而已,也敢妄想吃下整个幽并马市?”
“世叔,你确实得找他谈谈了!”
在场众人皆纷纷点头。
那姓阎的老者神态自若,并没有因为这些人的煽风点火而变的愤怒。
相反,他此刻竟是出奇的平静。
少时。
却见阎姓老者缓缓站起身来,来回扫视着在场诸人,颤巍巍地道。
“人家背靠刘裕,你们让我去谈,谈什么?”
一句话说出来,在场的豪右家公皆不吭声了。
老者见众人不说话,继续道。
“只怕是你们想让我出头,刘裕现在如日中天,你们不甘被压罢了。”
一名豪右家公不服气地喊道。
“是,是又如何,这也是人之常情啊!又是什么不对?”
“要是一直这样下去,我们还怎么赚钱?刘裕难道一条活路也不给吗?”
那名身材宽大的豪右家主道。
“阎世叔,您这话就不对了!”
“咱们这些人好歹也是同气连枝,大家数代皆居于此地,彼此泾渭分明,少有越界,”
旁边还有人煽风点火。
“是啊,世叔,多少任涿郡太守被我们压住,现在对方有兵权我们就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