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动静自然惊动李肃:“恭喜达成所愿,唯有吾兄奉先这等英豪能与赤兔般配。”
吕布脸上洋溢的笑容根本止不住:“彦邕赐此龙驹,吾何以为报?”
李肃等的就是这句:“愚弟却有要事相商,不知此处说话是否合适。”
李肃一边说一边看向四周。
吕布会意,叫来高顺派遣数名陷阵营卫士守卫四周:“今夜我与彦邕不醉不休。”
入了营帐,李肃开始洗脑:“奉先吾兄,你有擎天架海之能,天下谁不畏服。
为何屈居于他丁建阳?”
吕布闻言,喝了口酒:“贤弟有所不知,丁建阳对我有知遇之恩,布一直铭记于心,莫不敢忘也。”
李肃做出痛心疾首状:“兄长何其愚昧也!
知遇之恩就能把兄长一直按在主簿位置?
比兄长后来的张文远和张稚叔职位都在兄长之上。
张稚叔有甚功劳在身?他都能当上武猛从事!
北邙山一战打出赫赫威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丁建阳这老匹夫因此捞到一个并州州牧。
他倒好,拍拍屁股就准备去上任,兄长你在其中却一根毛都没捞到。
我听闻在北方募兵的二张都有封赏。
兄长这次出力最大,却还依然只是个主簿。
说是亲信,其实就是要禁锢兄长啊!
观其做法,无非就是害怕兄长权势过大威胁他罢了。”
吕布听此说词后槽牙都要咬碎了:“贤弟说了如此之多,该不会是来当凉州军说客的吧!”
这下李肃震惊了,未曾想吕布还有这般急智。
“诚然,愚弟来此却有董州牧意思。
但来此之后绝对是真心实意劝兄长另投明主的。
似我这般中人之姿,在北邙山都没出场机会,仅仅只是壮壮声势,就官升半职。
现如今愚弟在董州牧帐下恬为骑郎将,秩比千石。”
看着吕布脸色逐渐铁青,决定加大力度:“愚弟不是来此向兄长炫耀。
只不过实在不忍兄长在此蹉跎岁月,白白浪费一身武艺。”
这个话正好戳中吕布心窝,对自身的能力很自信,并不想长期居于人下。
吕布沉吟良久,李肃也未在多言,只是不断敬酒。
看到吕布呼吸逐渐急促,李肃心知时机成熟。
“董州牧已经承诺,如若兄长来投,愿以五百金赠之。”
这时代一金就等于一万钱,也就是十贯。
万贯的承诺瞬间让吕布双眼通红,这钱在丁原这他需要打工三十年!
“贤弟所言当真?”
“当真!”
既然已经意动,索性也就和李肃摊牌。
吕布::“为兄有本部兵马五百余人,皆是能征善战之辈,不忍舍弃。
但是如何出去,这是个大问题。
若无调令,恐只有为兄和部下高顺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