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若是你哪里不舒服尽管跟这位神医说,不要默默忍受,臣妾先行告退。”
方恨迟从大殿内退出,碰巧遇到大摇大摆走来的小老三,她将人拉到一边,“今天怎么这么大胆,敢明目张胆的过来?”
小老三张望一番,低声道,“皇上让属下来正德殿当差。”
当然,当差只是一个幌子,他要帮皇上念奏折才是正事。
“小老三,你去把院首偷偷带来。”
“是,属下遵命。”
殿内淮冀将皇上身上的狐裘和衾被撩开,身后密密麻麻的伤口叫他看的头皮发麻,心里那股抓心挠肺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他最是见不得这种愈合的伤痕,叫人看了心烦。
“这是谁处理的伤,这般潦草。”
染血的纱带被拆除,他拿起纱带细嗅,心情更复杂了一些,这味道属实奇怪。他将发凉的手搭在撕裂的伤口处,皱眉,“皇上,你这是怎么伤的?”
李炙愈双手交叠撑着脑袋,漫不经心道,“被一个暗器打中。”
“什么暗器,现在在何处?皇上你的眼睛……”
瞎了?
这毒有点意思。
李炙愈声色冷淡,“暗器在太医院院首那里,难道医者你需要看暗器才能解毒吗?若是没有这个本事,就早些出宫去吧。”
淮冀一怔,这皇上果真说话薄凉,怪不得迟迟要这般伏低做小。
小老三扛着院首翻身进来,恰好将此时的诡异气氛打破。
“皇上,陆院首来了。”
李炙愈枕着脑袋,“景沂,过来,这里正好有一位神医,要与你切磋切磋。”
陆景沂掸着衣袖,眼神望向那方背影很是熟悉,他试探性问出口,“是淮师叔吗?”
淮冀撇嘴,“我就说是谁把这伤口糟践成这样,原来是景沂师侄。方才听皇上说伤他的暗器在你手里头,拿来给我瞧一瞧。”
这话是说给皇上听的,看到皇上缄默,他心情才好了一些。
陆景沂从怀中将包好的暗器呈递过去,淮冀谨慎地打开上面裹着的绢布,打量着那么奇怪的暗器。
他行医这么多年,暗器见过不少,这样的却很少见到。
那尖角处似是一只收拢的爪子,包裹着中间极细的一根黑色长针,在勾着肉的时候可以轻易扎入肉内,将肉死死绞住。
他将暗器扔了出去,暗器打在纹银白玉柱上,片刻之后,表面的银色被腐蚀成黑色。
陆景沂小心问道,“师叔可有头绪?”
淮冀摊手,“这东西怪得很,没有头绪。”
“那位小兄弟,方才见你武功了得,你可见过这种暗器?若是知道来历,便可以根据来暗器的出处查探一番当地的毒物,才可对症下药。”
小老三若有所思,“这东西是当日的白发老者打出去的暗器,那老者不似盛安国的人。只是从身形和外貌来看,并不能看出是哪里来的人。倒是他的属下比较好辨认,身材矮小,面目丑陋,似是南倭人。”
“南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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