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面面俱到准备的心意,是谁见了都会喜欢的。
“原来你喜欢啊,差点吓的母亲心颤,生怕不合你的意。你选一件你喜欢的,当做母亲的见面礼,等下定那日,剩下的全给送到你那里去。”
“郁绥……”
不能要三个字却哽在她的喉咙里。
“是不是太多了不好选?”
淮冀的母亲打量着桌上五花八门的首饰,一时也犯难,她没收过婆母给的见面礼,自然毫无经验。
准备这些的时候就想着多多益善,哪里想到要准备一样称心的定情信物。都怪他爹,未曾给她一样祖传给媳妇的信物,等他回来,一定要叫他补偿一件。
思来想去,她决定还是从方便携带这条来考虑。
郁绥一身玄衣干净利落,耳环,手镯,项链都太过累赘,发冠则显得格格不入,唯独那簪子极为合适。
“要不就这个凤簪吧,想戴的时候戴着,不想戴的时候就取下来念念淮冀也是极好的。”
淮冀的母亲捻着簪子,就往她的发中簪去,本要拒绝的话生生僵在嘴边。
“这簪子真配郁绥……”
慈祥的笑脸笼罩在光晕里,由衷的赞美之词叫她实不忍心伤他母亲的心,她想着,等回了宫再交还给淮先生吧。
指尖拨动着微微摇摆的步摇,她笑道,“谢谢母亲。”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何须如此客气。这钥匙就交给你了,哪天想通了,就把钥匙给淮冀,让他去迎你回来。”
那银白的钥匙分明很轻,落在她的手上却似有千斤重。
淮冀的母亲用帕子捂住嘴角的笑意,“年纪大了果真容易累,母亲要回去歇着,便不耽误你去见淮冀。”
等她走出屋子,憋着声音笑得花枝乱颤,儿媳总算是有找着落了。
烛影摇曳,她取下簪子,漫不经心的摩挲着精致的凤簪,思绪飘出去很远。
良久后,她将簪子藏于袖袋中,将其他的东西整齐地摆放回去,锁好门后去了淮冀那处。
此时屋内已经熄了烛火,她借着月光站在外面看了许久。
正当她要离开之际,房间的人将她喊住,声音疲倦,“女侠,是你在外面吗?”
郁绥默了片刻,低低回应,“是。”
“劳烦你准备一辆马车和一方软榻,卯时的时候将我搬去,切莫叫醒我。我这几日疲累想多歇息片刻,待入宫后再将我唤醒。”
“好。”
她方才是在期待什么?是期待他发现了她守在他的身边吗?
她苦笑,这几日的温情不过是一场幻梦,她却信了,她竟荒唐的以为这些是她能够得到的。
回了宫,他们只是陌路人,她有她要付的责任,而她们也是她无法触及的人。
该清醒清醒了。
淮冀翻过身去,扶额深思,有一瞬失神,他险些就要将关心她的话问出口。他自诩是一个清清白白的男子,却想对一刚认识的姑娘嘘寒问暖,何其冒昧。
好在姑娘冷淡,让他的神智冷了几分,否则他真怕自己冲出去,捉着姑娘的手就要问上一问,她为何要在外面这样看着他?
不过是遵了迟迟的命令,要看着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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