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卫泽只是让他带自己去哈里曼城堡，打开原属于赫尔夫的书房。
“你可以走了，记得全力配合艾莉娅调用物资。”
罗德尼连忙回应：“是，大人，我一定照办。”
卫泽关好门，才通过心灵链接询问待在移动城堡里的戈温：
“你感应到的位置在哪儿。”
后者与其共享感知。
于是，卫泽来到某排书架前，取出上面的书籍，看到里面有个封锁严密的铁箱子。
用蛮力将其撬开后，装着一半灰色流体的水晶瓶映入眼中。
卫泽将其拿在手里，对着窗外天光略一摇晃，目光变得深邃：
“赫尔夫，没想到会是你。”
灰色流体蕴含的超凡基质很强，在戈温的感知中，宛如黑夜里的火炬一般醒目。
所以，移动城堡刚刚踏入温泉城里，戈温就发现了它。
但卫泽想不通，赫尔夫作为温泉城的主人，为什么要在暗中遥控掠夺者，覆灭燃钢城。
是贪婪，是野心，还是别的？
而且，就算谋划移动城堡失败，他也没理由对自家的温泉城下手，这完全不符合逻辑。
赫尔夫脑子有病才故意干这事。
看着手里的半瓶灰色流体，卫泽忽然想起，那帮掠夺者拿来袭击城堡的，也差不多是半瓶。
会不会……
他在脑中模拟出一幕场景：
赫尔夫来回踱步思考计划，最终从铁箱子里拿出这瓶灰色流体，将其中一半倒入另一枚瓶子。
可在这过程中，发生了某些未知的意外，灰色流体泄露，所以才招来这场祸患。
结合怪物袭击时，赫尔夫不在城里这一点考虑。
卫泽认为，掠夺者摸近城堡的时候，他很可能就在附近监视。
计划失败后，按照正常逻辑，赫尔夫应当返回温泉城，再图他谋。
可那时怪物潮已经出现，也不知道他是遭遇了恶战，还是判断形势不利后逃离。
前者的概率更大。
但无论哪一种情况，都无法判断那家伙是生是死。
说不定他这会儿就藏在某处，注视着城内发生的一切。
……
与此同时，数公里之外的某座山上，某个人影正跪在地上，将一抹黑羽埋入土壤当中。
凝固许久，他忽然转身，脸上带着狰狞的疤痕，那对眼睛里满是怨毒和凶戾。
“卫泽……”
“我要你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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