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这里是个很热闹的城市,街道上挤满了各式各样的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扶着老人的,抱着婴儿的……
大多数的人看来都很愉快,因为他们经过一天工作的辛劳,现在正穿着于净的衣服、舒服的鞋子,囊中多多少少都有些自节俭的生活中省下来的钱,所以他们已经可以尽情来享受闲暇的乐趣。
这条街道的两旁,有各式各样的店铺,有的卖杂货,有的卖茶叶,有的卖衣服,有的卖花粉,大多数店铺都将他们最好的货式陈列出来,来引诱路人的眼睛。
货商看着路上的行人,那眼色就好像行人看货物一样,路人的兴趣在他们的货物,货商的兴趣却在路人的钱袋。这些人彼此打量着,彼此微笑着,大多数人都彼此相识,只有一个人,在这里是完全陌生的。
那就是樊星。
樊星甚至连这个城市的地名都不知道,他既没有打听,也丝毫不关心,因为他的兴趣并不在这城市。
他的兴趣就在这些人的身上。自一望千里无人迹的大沙漠归来,再见到这些和气的、愉快的、善良的人,实在比什么事都能令他们开心。
花费了两个多月的时间,樊星终于来到了一座大城——福州城。
樊星在偌大的福州城转了起来,他看了一圈,寻了个好地方,立起一个布帆,上面写着:“看病,一人十文!”
从小便体弱多病的樊星久病成医,又有太师傅传授了不少医道。他就是凭借着这个本事一路行衣赚钱才到的福州。
六个大字写在一个破布大帆上,孤零零的立在街道上的角落里,在布帆前,樊星百无聊赖的坐着。他这个样子,这幅样子,真的让人想不到是医生,所以他虽然写了个不要钱的幡子,可也没人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找他看病。
当然了,一开始没人,是大家在观望,可总是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这不,一个小伙子扶着一个老人走了过来。
“小大夫,您给我母亲看一看,她最近总是咳素,腿脚也不好……”这小伙子虽然穿着不怎样,可看上去很机灵,而他来此看病也很简单,十文钱对于他来说还是可以承受的!
樊星点点头,仔细打量这老妇人。老妇人脸色不是很好,面色枯黄,嘴角处有些不正常的红晕之色。
到此,樊星马上把手搭在了她的脉搏上,一会儿皱眉道:“小兄弟,你母亲吃错东西了,你最好给她开一幅清洗肠胃的药。不过她老人家年纪大了,清洗后要好好补一补。”
樊星没有多说,那小伙子听只是如此有些不满,可看樊星吊儿郎当的样子,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道:“那你给我们开张药方呗?”
樊星看着他那满是补洞的衣服,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不用了!”
说罢,樊星握住了老人的手,然后催动真气,进入老人身体中。很快,老人脸色一红,接着独自响起咕咕的声音,樊星见此放下手,对一旁虎视眈眈的小伙子道:“好了!”
“这就好了,你……”那小伙子还想说什么,只是一旁老妇人肚子很是不好受,马上拉着小伙子,让她带自己去街道上的厕所中。
小伙子见此也管不了樊星了,马上扶着自己的母亲,向厕所走去。樊星看着他们的背影,摇头失笑。至于四周的人,则都是看热闹的。
没过多久,小伙子又回来了,他很是感谢了樊星一番,因为她母亲如厕之后感觉好了许多,这小伙子当即回来拜谢,并交给了樊星十文钱。
其他人看此,知道樊星确实有两把刷子,有病的蜂拥而至走了上来,没病的也回家拉病人去了。
看病到傍晚,樊星已经赚够了这两人的住宿费和伙食费。收了布幡之后樊星寻了个普通的客栈住了进去。
一进客栈,樊星就愣住了。这一家普普通通的客栈里,居然有这么多江湖中人。华山派、青城派,两家都派了不少人来此。
樊星微微皱眉,心中喃道:“这福州真是不平静啊!看这些青城派弟子和华山弟子脸上那紧张的神情,看来最近要出什么事情啊!”
吃完晚饭,樊星在房间里静坐,他现在是怎么也睡不着,心里一直想着今天见到的那两伙人,在想他们到此的目的。
深夜,客栈里突然传出一连串的脚步声,这些脚步声虽然轻微,但樊星依然听得清清楚楚。樊星透过门缝悄悄看去,只见一群黑衣人蹑手蹑脚的出了客栈。
樊星察觉不对,于是跟了上去,一行人就这样潜行在黑夜里。
最后,那些黑衣人在一家名叫福威镖局的地方听了下来,这时又来了几伙黑衣人与他们汇合,想来这些人住在其他客栈里的青城派弟子。只见领头之人对着身边的人点了点头,黑衣人纷纷飞入镖局,随后只听一阵厮杀声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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