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巴种站稳了身子,朝鼻涕虫瞪眼说:“你找死,看看怎么了?你不说,我不说,有谁知道?”
鼻涕虫说:“不知道也不行。咱们接一单买卖容易吗?为了这个小姑娘,咱们追了半个月,好不容易才搞死,眼瞅就要交差领赏金,你现在胡作非为,万一赏金泡汤了,怎么办?”
泥巴种被这么一顿抢白,气焰消下去了一半,嘟嘟囔囔地说:“就是看看,有啥?上头也没说非得穿着衣服交给他。”
鼻涕虫说:“得了吧,你两年没碰女人都挺过来了,还差这一时半刻?到时候领了赏金,你想找多少妞儿没有?”
泥巴种不吭声了,被濞涕虫这么一闹,也没了兴致。从兜里摸出压瘪了的烟盒,抽出一只皱皱巴巴的烟,点着了,大口吞云吐雾。
秦箫在窗底下将这俩货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心想,得了,二位兄弟,你们也别等着领赏金了。不如我送你们去西北,省得活着祸害人。
秦箫就要显露真身,进去结果这一对恶徒。
蓦地,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从工棚内穿出,一个女孩的声音娇滴滴地说:“想看我啥样也行,得先帮我解开绳子呀!我手脚捆了这么久,都血液不通,麻木不仁了。”
在这个漆黑的夜里,又是在杀人岗野猪林一样的荒树林,突然传出一个女孩子的说话声,愈加显得阴气森森,无比诡异。
鼻涕虫和泥巴种吓得三魂出窍,一屁股跌坐在地,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脸上表情恐怖以极。
秦箫冷丁听到女孩的说话声,也是脊背发凉,本来要现身做掉鼻涕虫和泥巴种一对歹人,这一吓,又缩回去了。
泥巴种哆哆嗦嗦地问:“鼻涕虫,我耳朵没听错吧,好像……好像有个女孩在跟咱俩说话唉……”
鼻涕虫只是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
却听那个女声又说:“对的对的,就是我跟你们说话呢。喂,我说能不能帮我把手脚上的绳子先解下来,再说那些没用的行不行?”
鼻涕虫和泥巴种浑身打摆子,四下寻找声音的出处。
女孩又说:“得了,也别麻烦你们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说着话,地上躺着的女孩尸体竟然直直地坐了起来。
女孩尸体吐掉嘴里的布团,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
鼻涕虫和泥巴种彻底吓傻了,这个金发卷的女孩明明已经死了,如今却跟睡醒了似的,自己坐了起来。
是人?是鬼?是还魂?还是诈尸?
泥巴种颤颤巍巍地壮胆问:“你……你是活人?还是死人?”
金发卷女孩说:“当然是活人咯。”
泥巴种说:“可是,你刚才明明堵着嘴,怎么还能说话。”
金发卷女孩咯咯笑说:“我不用嘴也能说话,不信你听哈……”女孩闭紧了红通通的小嘴,一个声音接着说:“听到了吗?我不用嘴也能说话,而且,我不用手脚也可以杀人呢。”
泥巴种盯着金发卷女孩的嘴,发现她果然闭着嘴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