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傍晚出去侦察的士兵返回,看着侦察兵苍白的脸色,陆轩问道:“怎么回事?”
周围的保安团士兵也好奇地围了过来。
侦察兵抹了把脸,指着东面说道:“团长,前面三公里外有一个村庄,整个村子全是尸体!男女老幼无一例外,全部惨死啊!”
陆轩皱了皱眉,沉声说道:“走,集结士兵过去看看!”
同一时间,远处的山路上,八名背着弓箭、鸟铳的猎户正拎着猎物说说笑笑地往家走。
其中一名少年走在收获最多的那名青年猎户身边笑道:“柱子哥,慧云嫂子再有几天就生了吧?”
名叫柱子的猎户一脸幸福地笑道:“嗯,稳婆说就这几天了。”
少年笑道:“怪不得这几天光盯着野鸡,原来是准备给嫂子补营养啊!”
柱子笑道:“还说我呢,你姐再有两天就要出嫁了,听说你那未来姐夫大春天天早出晚归,要给你姐买个礼物。”
少年说道:“嘿嘿,这还是我告诉大春哥的呢,我姐过年的时候去镇上看中了一个银发簪,大春哥说结婚那天要给我姐一个惊喜。”
就在这时,一名猎户疑惑道:“这个点了按说家家户户都应该生火做饭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众人抬头一看,果然没有看到村子上方的炊烟。
一股不安的情绪在众人心中蔓延。
柱子沉声道:“快!回去看看!”
说罢丢掉猎物便朝魏家村跑去,众人见此,纷纷跟上。
……
惨!太惨了!
饶是早已见过相关文献的陆轩,也被眼前的画面震得说不出话来。
被反手绑在木桶上、不着丝缕、浑身是血妇女,被钉在木桩上满肚子刀伤、目光透着不甘与悲愤的中年男子,磨碾上猩红的血液以及一旁地上散落的婴儿肚兜……
此刻的打谷场上宛若人间炼狱,到处都是死去的村民。
不远处一座被烧毁的木屋内,隐约能看到里面还残留着几个人形轮廓。
“爹!娘!慧云!”
“姐……”
就在这时,村子南面的山坡上冲下了八名猎户,看到村内的情景,发了疯似地冲下山。
其中一人脚下一滑摔得头破血流,却浑然不觉,直奔各自家中跑去。
没多久,整个村庄上方便萦绕着猎户们的悲痛的哭声。
就在这时,一阵哭喊从打谷场边的水井下传来,吸引了陆轩的注意:“快,安排人下去看看!”
小六子立即找了一名瘦小的士兵顺着绳子进入井下。
没过多久,一名七八岁的男孩被士兵从井下捞起。
这男孩一身的伤痕,额头还留有血迹,当他看到打谷场上的景象后顿时大哭起来,直奔被钉在树干上的那名中年男子跑去。
“爹~~~呜呜呜”
那名士兵从井下爬出来:“这孩子应该是被扔进井里,被水桶挡了一下,磕破头晕了过去,倒也算是幸运,卡在了水桶和井壁之间,这才没被淹死。”
村内的猎户似是听到了孩子们的哭声,纷纷拿着武器冲了出来。
面对保安团,这几名猎户浑然不惧,纷纷端起弓箭与鸟铳瞄向陆轩这边。
保安团的士兵也抬起枪与其对峙。
陆轩摆摆手:“各位,不要冲动,我们只是路过此村庄,没比你们早来多少。”说罢命令士兵压低枪口。
柱子走到那名少年跟前:“狗娃,跟叔说,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