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娘子的反应，也让温娴脑子有些懵。她同样以为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混乱。
于是，她偏头问江静婉：“你以往用的香胰子，出不出泡沫？”
私心里，她觉得是不可能的。再怎么样，都会有一点点泡沫不是。
江静婉顿了顿道：“我以往用的香胰子会出泡沫，但听闻民间流传有一种红膏。其香味儿甚淡，几乎没有，也不出泡沫。
但它的颜色艳丽、清洁力极强，还能用来洗衣服。当然，能用香胰子洗衣服的，并不多。”
以往，她也只是听过这个东西，但并未用过。
身为一国之母，不仅宫里的东西能随她用，就是番邦朝贡的，也能随意用。
就算用有香味、能出泡沫的香胰子洗衣服，那也是足够的。
“哦？”温娴好奇道，“竟有此事，那这是谁研制出售的？”
东西总有个出处，也不知道这是从哪里出产的。红膏，这名字还真是贴切。
江静婉摇头道：“此事，我并不知晓。”
但至少，不是从京城产的。
京城向来走高端路线，这种亲民的东西，少之又少。
先前始终静静听她们谈话的周慧，却开口道：“我想，我或许知道。这个红膏，不出意外的话，是产自滇国。”
滇国地理位置特殊，有些地方四季如春，极其适合鲜花生长。
因着有百花齐放的优势在，自然就产生了不少贸易往来。而这红膏，便是其中之一。
“竟来自滇国！”温娴诧异道，“但这些舶来品，价格不是应该贵上许多么，怎的还能在民间大量售卖。”
古代跟现代一样，进口的舶来品难得，价格昂贵。这种东西的价格，往往不是寻常百姓能消费的起的。
秦娘子接过话来：“温大夫有所不知，这香胰子，也就是红膏，价格长期以来都是这个价。
但它盒子有大有小，小的一钱银子一盒，中等的半两银子一盒，大的一两银子一盒。
这大的咱们可能买不起，但小盒的却是可以买的。有些家里男人能挣钱，对媳妇儿好的，结了工钱便会给媳妇儿买。”
也正因如此，红膏才会长期在民间流传，就连她都知道。
以往她男人还在的时候，每年都会给她买。可惜，自打她男人死后，她再也没收到过红膏了。
“原来如此。”温娴掩下心底的想法，问道，“这香胰子里面是什么成分，秦娘子可知道？”
没有泡沫的香胰子，还有这颜色，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然而，秦娘子又怎么会知道这个事情。
果不其然，秦娘子摇头道：“不知，这类方子向来都是家族秘宝，如非特殊情况，不会流传出来。”
更何况，还不是一个国家。
温娴无奈，叹了口气道：“那还真是可惜了。”
她将手上的红膏重新塞回盒子里，随即继续问道：“我这儿有多少这种红膏，秦娘子可知道？”
实在是温战给她送的东西太多了，小东小西的都能堆满一间屋。
若不是急需，她都不会怎么去翻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