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镖头眼中精光闪过:“不知姑娘要找何人?”
见李蕊阴沉着脸,总镖头忙改口说:“属下是说这人是往何处去了?”
李蕊回道:“按说是往北,可北面追出十数里却不见人。”
总镖头又问:“在何处分开的,分开多长时间?”
李蕊回道:“就在敕水城,半个时辰内。”
总镖头又问:“可有坐骑?”
李蕊摇头:“没有。”
敕水城,半个时辰内,即便是快马也只是恰到此处,若是走路早就应该被追上,为何会不见人了?
总镖头皱眉思索片刻,猜测道:“莫非还有未了之事,此人并未北行?”
一语点醒梦中人,李蕊想起朋来客栈,江华还有匹好马在那,他会不会去取马了?
她打马飞奔,直扑城南朋来客栈。
总镖头见她远去的身影,立即叫人过来:“快带人跟上她,拿上我的令牌,不计任何代价也要保证她的安危。”
“对了,不能让她察觉到有人在跟踪她。”
来人接过令牌,看着总镖头有些不解,总镖头似乎知道他的想法,沉声道:“想要荣华富贵,不该问的别问,做好事情就行。”
来人眼中精光闪过,立即叫上七八人骑上马去追李蕊。
总镖头见他们走后,又立即书信一封,让亲信即刻送往青石城虎威镖局总堂。
这边,江华折向西之后,又连续问了数人才辨明方向,便不慌不忙的向平武城走去。
路上,他边走边想,此去云山梧桐据说有千余里,即便每日能走上五十里,也要二十余日,如今只剩下六十四两银子,每日花费不得超过三两。
若是再加上马料和去烟雨峰的花费,恐怕每日花费不能超过一两银子。
心中暗喜,有一两银子也是足够了,或许在路上还可猎些皮毛野味来卖,贴补些盘缠,说不准还能过上点有滋有味的生活。
想到高兴处,提起马鞭就要在马屁股上来一下。
忽然间,他似乎想到什么,又轻轻放下马鞭,嘴中还喃喃自语:“要爱惜马力,只在逃命之时才能快跑,否则掉膘了这点银子可挨不到云山梧桐。”
遂,轻轻夹了下马腹,马儿慢悠悠的顺着官道往前走。
李蕊快马来到朋来客栈,从掌柜处知晓江华的囧样,又好气又好笑,心中却甚是甜蜜。
嘴中还笑骂:“这傻子,何时才能变的聪明点,我这做姐姐的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烦恼了。”
不觉间,心中的喜悦将伤心冲的干干净净,脸上也挂起笑容,细观下能看出丝丝羞涩。
片刻后,李蕊心中却是犯了难,虽说知道江华来过客栈,却并不知晓他此刻究竟在何处。
于是,她又追问掌柜:“掌柜的,你当真不知十三去往何处了?”
掌柜哭笑不得:“姑娘,老头儿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当真不知呀。”
见李蕊还不死心的样子,掌柜推脱道:“姑娘,要不你问问客栈内的这些客官吧?”
李蕊无奈,只好点头,开始逐一的问起来。
才问了两桌,便有男子朗声道:“这位姑娘,你说的可是个头发怪怪的,骑个大红马,腰间挎了柄长剑的少年?”
李蕊激动道:“正是,这位大哥,你见过他?”
男子笑道:“姑娘生的花容月貌,不知此子是你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