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人群中有人大喊:“王氏,你不是被马匪奸污了吗,可别怀了马匪的种哦?”
顿时,一阵哄堂大笑。
王氏也顾不得矜持,急道:“休得血口喷人,马匪奸污我之时,还未及泄阳就被小夫妻所杀,何来的马匪之种?”
百姓诧异,皆未想到这王氏如此彪悍,众目睽睽之下连这等事也敢说出来。
县令心想,这王氏为求活命连颜面也不要,也算不上什么贞洁烈妇,实在是死不足惜,心中有了决断。
他朝下喊道:“仵作验尸。”
仵作出列行礼:“禀大人,小人方才已验过尸身,从王氏家中抬出来的那具身无片缕的尸体确未曾有过泄阳。”
闻言,王氏得意洋洋的瞟了众人一眼。
县令点头:“如此,本官就宽限王氏三月之期,若是三月之后王氏未能怀上王家骨血就将王氏打入贱籍,终身为奴。”
老王头夫妇和王氏大呼:“谢青天大老爷开恩,谢青天大老爷开恩…”
县令正色道:“王氏。”
王氏叩头道:“民妇在。”
县令说道:“在这三月之期,你要谨守妇德,孝敬尊长,不得有任何逾越之举,更不得逃跑,否则本官定拿你下大狱。”
王氏叩头:“民妇谨记。”
县令又说:“本官不忍王家绝嗣才有此宽仁之举,但你王氏败坏世风,败坏人心,若是不罚何以服众?”
“本官宣判,王氏若是三月之后身怀骨血,待孩满六岁,需削发三年焚香礼佛洗清罪孽,终老不得改嫁。”
听到宣判,众人大呼:“大人英明。”
老王头一家也是感恩戴德。
县令挥手道:“皆退下吧!”
跪着的众人谢恩后起身退入人群。
县令突然惊堂木一拍,喊道:“张里正何在?”
张里正从人群中跑出来跪在地上:“大人,小人在。”
县令怒斥:“你听信谗言,不辨是非,陷害侠义之士,居心何在?”
张里正辩解:“大人,小人只是一时糊涂,并未存心陷害他夫妻二人。”
县令大怒:“还敢狡辩。你贪图美色,以莫须有的罪名强加之,企图将他夫妻二人抓住,意强占人妻,本官可有说错?”
顿时,张里正伏首不敢言语。
见此,县令语气缓和不少:“念在你这数年来兢兢业业,从未出过任何差池,本官今日只贬去你里正之职再罚二十大板,否则定将你充军流放三千里,以正视听。”
张里正听到被贬去里正之职时瞬间抬起头来,眼中闪过浓浓不甘,只是在面对县令的权威后很快又蔫下去。
两个皂役出来,将张里正推趴在地上抡起水火棍就打,他也算是条汉子,硬是一声未发。
看到里正被贬被打,无数人幸灾乐祸,人群中的王氏眼中却闪过一丝心疼。
张里正行刑完毕,屁股已是血肉模糊,很快就被人拖下去医治。
见人被拖走后,县令又说:“凡是见过马匪之人皆到书记官处静待问询,本官要发下海捕公文缉拿要犯,还敕水县百姓朗朗乾坤。”
众人又是大呼英明。
片刻后,县令压了压手,让院中安静下来,他心中长叹一声,说道:“昨夜之祸事并无因果,皆乃匪人之过。”
“然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忍再见人间惨剧,故此凡是三家村无老无子妇人,待料理完丧事之后皆来衙门,本官为尔等做主另觅良缘,望尔等到了新家之后,谨遵为妻为妾之道,为新家开枝散叶,光宗耀祖。”
被马匪奸污过的三家村妇人原本死气沉沉的眼中立即闪过阵阵精光,皆扑通跪在地上大哭:“谢大人做主,谢大人做主……”
县令摆了摆手,对着众人说道:“今日在此之人往后也不可再妄议此事,若是胆敢非议,欺凌孤寡,本官绝不轻饶。”
众人应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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