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少爷命人将江华带下去之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见状,团儿躲在其后捏着衣带角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花少爷责备她。
良久,长出口气后,花少爷握住团儿的小手,问她:“这江公子在路上可有对你无礼?”
团儿大急,顿时跪在地上:“少爷,奴婢是清白的,奴婢是清白的,奴婢便是死也不会做对不起少爷之事。若是少爷不信,奴婢可褪去衣衫请少爷验身。”
说罢,已是眼泪汪汪,双手也在扯开衣带。
花少爷握住团儿的手将她扶起来,斥责道:“团儿,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本少爷问你,只是想知道这江公子在路上可有欺负你,若是他胆敢欺负你,本少爷定为你做主。”
团儿被斥责不怒反笑,擦去脸上的泪珠说道:“江公子并未欺负过奴婢,这一路行来江公子一直克己守礼并未有半点逾越之举,还时常说些趣事给奴婢听,否则这路上不知有多烦闷。”
“对了,少爷。江公子已娶妻室,他们夫妻似乎很是恩爱情深,他屡次想写书信回家,奴婢谨记少爷吩咐皆拒绝了。”
花少爷大笑:“团儿做的对,他来历不明,万事皆不可如他心意,否则还不知要惹来多大祸事。”
团儿点头。
主仆二人又搂在一起。
花少爷暗想,今日为何会这般失态,明面上大家皆乃男子,拉一下手似乎也无关紧要,可我却将他打出鼻血。
莫非被他乱了心神?不是的,不是的,仅仅两面之缘,何来乱了心神,是这人太无礼、太无耻、太不要脸,十足的流氓痞子,一来就动手动脚才惹人生厌。
哼,敢占本少爷便宜,本少爷定叫你吃不完兜着走。
遂对怀中的团儿说:“团儿,去弄点酒菜来,少爷今日要与你把酒言欢,诉说这相思之苦。”
团儿大喜:“是,少爷,奴婢这就去。”
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花少爷拉住她:“别急,少爷还没说完呢。”
团儿看着花少爷,静待他后续吩咐。
花少爷又说:“让人也给江公子随便送些酒菜过去,另外还要叮嘱他们,让他们务必看好江公子,不准他外出,不得为他传递书信,不得为他办任何事。”
“谁若是敢不听,本少爷定会重重责罚。”
团儿点头:“是,少爷,奴婢这就去传话。”
望着团儿离去的身影,花少爷悄悄看了看自己左手,顿时一股恶感来袭,立即找了盆水仔细清洗起来。
江华回到房内,心中却未有半点喜悦,受制于人、任人摆布,还不如做个乞丐来得痛快。
与玲珑分开月余,也不知她如今可好?
莫非这就是想要执剑江湖、快意恩仇的代价,当日一场马惊造就今日这结局,说来是巧合,实乃武功低微。
或许当初听玲珑说的才是正确的,应该先回家成亲生儿育女,待到学成文武艺之后再来闯荡江湖不迟。
如此,何来我们夫妻分离、生死不知。
想到文武艺,江华心中又是一叹,当日以为还能安然无恙回去,就未带上皇甫樱送给自己的骑兵训练之法。
这些时日来,因伤疏于练习,其中刀法已忘得七七八,若是想摆脱这受制于人的局面,该如何是好。
一阵无力感袭来,深深一声长叹。
这时,“咚咚”的敲门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