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之下,江华就被人用小船送到雀字号船上。
初来乍到,自然又要重新结识一番。
之后,他才细细打量起这艘五百料的海船,其长十丈有余,宽二丈出头,高一丈左右。
与之前二千料海船相比足足小了五成有余,就脚下这甲板,除去木箱杂物和桅杆绳索之物外,尤显狭小。
当真不适合长兵器战斗,江华心中暗叹。
这时,一个四十出头,皮肤黝黑的大汉来到江华身前说道:“江公子,二总管有吩咐,请跟我来。”
江华跟在身后:“不知大叔如何称呼?”
汉子露出一口白牙:“若是未有得罪,江公子叫我林大叔便可。”
江华大笑:“何来得罪!林大叔,我们这是要去往何处?”
林大叔笑道:“武库房。”
江华惊奇:“哦,去武库房所为何事?”
林大叔说:“让江公子挑一件趁手的兵器。”
江华大喜:“当真?”
林大叔点头。
片刻后,二人来到武库房,房门无锁,一推便开。
只见里面放着数个五六尺长,两尺多宽高的木箱子。
走近一看,木箱中放着斧头、短刀、短剑之类的兵器,种类甚少,数量甚多。
林大叔说:“江公子,挑一件吧!”
江华点头,从箱子中拿起一把斧子随手挥舞数下便放回箱子中,说道:“力道太集中,似有脱手之感。”
他又拿起短刀,耍了几个刀花之后说:“似乎轻了一些。”
之后又拿起短剑,比划数个剑招后也摇头:“无劈砍之感,不痛快。”
“林大叔,此处可有分量再重一些的刀?”
林大叔笑了笑:“有。”
便带着江华来到角落中的一个木箱前,此木箱有些破旧,想来是存放时间有些久远吧!
林大叔一把掀开木箱盖子,只见里面躺着数十柄战刀,战刀已蒙尘,看不出刀锋如何。
他说道:“此刀乃北国海军制式战刀,十数年前机缘巧合之下得到,兄弟们皆说此刀重了些,刀身也宽了些,用起来不趁手,便一直丢在这里。”
“江公子不妨一试?”
江华点头,伸手抓起一柄战刀,顿感入手沉稳,一股力感传来,心下一喜。
细观之下,此刀长约二尺一寸,宽处二寸二分,窄处一寸三分,斜尖斜刃,重四斤有余,甚合心意。
他提起战刀,一劈一砍,一削一撩,刀势如山,气势如虹,一股战意飘洒而出。
林大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想不到江公子竟是位刀法大家。”
江华一阵脸红,:“林大叔切莫抬举小子,只是些粗浅刀法罢了,上不得台面。”
“这海上杀招,还望林大叔往后不吝赐教。”
林大叔大笑。
二人回到甲板上,林大叔便让江华找个宽敞之处练习。
练习之间,江华才知这船上出刀比陆上出刀难百倍,一个浪头过来船身摇摆,人站立不稳不说,所有刀招战术皆变,不被敌人斩杀已是万幸,还妄想斩杀敌人。
如此,他练习的异常勤奋,皆因几经生死而不敢懈怠。
林大叔也时常来指点江华如何才能在船上不动如山,教他如何才能双腿屈膝一前一后随浪来随浪去,亦是在腿上绑上沙包增强腿部力量。
之后,甚至与他对练起来,只是他输得很难看。
此时,江华终于知晓何为夏练三伏,冬练三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