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目力不错，能看到远处有四个人正在交战。
其中一人身着锦衣素袍，另三人则粗布短衣，身形壮硕。
这是白术第一次见到顶尖武者的厮杀。
原本觉得自己学会了混元桩，炼铁手，又练了几路刀法，应该能跻身二流。
现在方知当世顶尖，竟然是这种程度。
远处四人交手快疾如风，拳拳到肉，离得这么远都能感受到威势。
一拳一脚裂风阵阵。
“没想到世间武学竟能练到如此境地，这秦忌怕不是已成为先天宗师了吧？！”
“那三个蛮人也不简单，浑身上下气血爆燃，一举一动筋骨齐鸣。”
“我辈武者当如是！”
江湖人强势围观，还不忘做一番解说。
白术站在屋顶看着远处的交战心潮澎湃。
如此战力当真是人型坦克了，自己的武道何时能达到这种程度。
“几只蛮狗也敢大放厥词，今日就将你等留在上京！”
说话间，就见秦忌速度陡增，身影穿过两个蛮人刺客，两团血雾爆开。
“哪里走！”
秦忌突施杀手，直接将两个刺客的头打成齑粉。
剩下那个刺客见势不妙就想逃走，可此时哪里还能脱身。
只见秦忌凌空踏步，身形竟在空中转折，如同飞燕回环。
一掌击中刺客后背，至其前胸裂开一个大洞，血雾混杂着内脏骨头喷出老远。
“这是什么身法？”
秦忌打死三名刺客未曾引发惊呼，倒是那凌空转折的绝技，让一众江湖人震惊。
“这就是先天掌力么……”
“御气腾空，果真是先天境界。”
通过周围人的感叹，白术知晓了秦忌此时的武道境界。
武道先天，百年不出绝顶高手。
达到先天境界，就是此世无敌，难怪秦忌敢率军追击北蛮。
亲眼目睹了先天高手的战斗，半个上京城为之沸腾。
三个刺客死伤殆尽，大周禁军也适时出现，护住秦忌。
白术站在客栈房顶，直到秦忌的身影消失才离开。
秦忌与三名蛮族刺客一战，让白术看到了此世武道的巅峰。
心中不由羡慕。
“武道先天么？只要苟住性命，我也能行。”
羡慕归羡慕，白术却并不觉得如何，对他来说武道先天只是时间问题。
“啊哈，玉春烧，烤鸭，算你小子有良心！”
回到医馆，孙郎中见到白术手中的玉春烧瞬间化身酒鬼。
两人对酌，谈论着今日秦忌遭遇刺客一事。
“蛮人被赶到漠北，一个不好就是灭族之祸。”
“他们恨极了秦将军，自然要行刺杀之事。”
对于秦忌，整个京城的人都有一种盲目的自信，孙郎中谈起今天的刺客，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而对秦忌则是满怀的崇拜。
白术与孙郎中喝到傍晚才告辞离去。
回到天牢正赶上放晚饭。
“你小子近日越发潇洒了，吃酒到现在才回？”
“赶紧去放饭，若是让那些死鬼叫嚷起来，有你好受的。”
刚进天牢大门，吴老六不知在哪个旮旯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