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九年末。
天降大雪。
李二召集众大臣,定新政年号。
长孙无忌言,年号可称‘天佑’。
李二拒之。
他一路走来。
从不信天地庇佑。
后侍中魏征言。
“天下之道,贞观者也。
‘贞观’乃显示中正之意。
年号可取贞观!”
李二沉吟。
一路走来,死在他箭下的亡魂。
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以武取天下,可不能以武治天下。
而且屡次从那小王八蛋口中说出‘贞观之治’。
故此。
便定下纪元新年年号‘贞观’。
当然。
这一切跟郎钰是没什么关系了。
此时的他。
正带着一队人风雪兼程,赶往豳州。
没有经历过全球变暖的小破球。
北方的冬天,真能冻掉耳朵。
这也让郎钰无比怀念后世的羽绒服。
想要在这种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的年代做事。
简直万事开头难,然后中间难,最后结尾难。
此时。
郎钰看向队伍里面唯一一个二代。
御林军右威卫校尉秦怀玉。
忍不住的小声嘟囔。
“李二啊李二。
你这一手骚操作。
可算是害苦了我啊。
要是我死了,做鬼也得缠着你。”
原本说好的让大唐的众多二代一起。
可最后出发的时候。
就只有秦怀玉率领五十御林军随行。
李二是不可能让这么多二代跟着一起冒险的。
万一让李艺一勺子俘虏了。
那可就闹大笑话了。
秦怀玉对郎钰时不时的大逆不道的话,已经习惯了。
从出长安开始。
就已经在不停的嘟囔。
不是抱怨天气太冷。
就是抱怨带的人太少。
他都不明白。
为何陛下要交代。
此行必须全程听从郎钰安排。
要知道这次他率领的可是甲胄齐全的御林军。
虽然人数只有五十。
但装备精良,人员勇猛。
都是在战场上杀过敌,领过功的悍勇之士。
这等精锐,交予郎钰手中。
当真是明珠暗投。
不过。
秦怀玉有一点好。
那就是继承了他父亲秦琼的慎重。
尽管心中对郎钰此人不以为意。
但这丝毫不会影响他听从郎钰的安排。
“你是不是在心中编排我呢?”
郎钰忽然转头,嘿嘿一笑。
“先生,卑下不敢!”
秦怀玉拱手道。
“不敢?那就是有咯!”
秦怀玉闭口不言。
两人坐在马上,任由马匹向前。
“你是不是觉得,我外行指挥内行。
不懂行军打仗,却胡乱安排?”
郎钰自顾自的说道。
“我让所有人以绸遮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