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锐士止步不前，大臣们面面相觑，所有人的背后瞬间被冷汗浸湿，因为一旦无功而反，他们必将面临始皇帝的雷霆之怒。
到时候那贼逆还没死，自己很可能会因为这一怒被夷族。
“哼！”
冷哼一声后，始皇帝却没有怪罪他们，这让所有人松了口气。
虽然六国余孽称呼他为暴君，他不在意这个称呼，更不是那种易怒而且喜欢无端迁怒旁人的暴君。
没有无端降怒除了他并不是真的暴君之外，也是因为在最初的震惊和愤怒过后，他发现了其中的一些问题。
始皇帝和群臣一样，他们都能够感受到来自于大殿最中心处的目光，而且这个中心不仅仅是平面的中心，是整个大殿立体的中心。
这个位置是在群臣的头顶上空，可是现在那里空无一物，奇异的是他们都知道卓凡就在那里。
“汝是何人？”
始皇帝终于开口了，他开口的同时还松开了一直按在太阿剑柄上的手。
这个小小的举动看似微不足道，却表明这位千古一帝放下了戒备，这个举动令时刻小心观察着始皇帝的群臣都非常震惊。
“不愧是始皇帝，这胆识魄力和判断力，真不是其他的皇帝能够相比的。”
卓凡的声音再次出现，这次更加清晰而且明确。而且这时候声音已经落到了地面上，不再悬于空中。
大殿上的群臣轰然避开声音出现的位置，锐士们的武器也指向那个位置，哪怕那里依旧空无一物。
【噌】地一声利剑出鞘声，太阿剑的寒光在大殿内闪过，剑尖直指空无一人处。
“其他的皇帝？除了朕以外，谁还敢在朕的面前自称皇帝？”
始皇帝的关注点果然与众不同，这反应又很正常。
咸阳宫大殿之上被人悄无声息混进来，始皇帝可以忍，说明这个人是有些实力在的。
莫名其妙的声音在那妄议侮辱他本人，妄议国号，始皇帝还是忍了。
他自认是个听得进劝谏的人，也想听听自己怎么就被人蛊惑，怎么就眼见狭窄不过如此了。
但其他皇帝这个说法的出现，是直接挑战始皇帝的威严与权威。
对任何一个皇帝来说这一点都不容被挑衅，何况还是在开创了皇帝这个称谓的祖龙面前。
始皇帝此刻的愤怒更多不是针对卓凡的，是针对其他自称皇帝之人的。
大秦初统，六国余孽未灭，他自称始皇帝没多久就又有人敢自称皇帝，这简直就是倒反天罡想要逆天。
始皇帝之怒，就是整个大秦之怒。
文官怒目圆瞪欲要破口大骂，武将就差撸起袖子再次冲锋。
大殿内的锐士进一步逼近，将他们手中的武器对准了始皇帝陛下剑锋所指的位置。大殿之外，更多的锐士将大殿层层包围，远处还有更多的军队正在赶来。
大秦以战立国，秦军以军功为根基，无论文臣武将可都是有武艺在身，军队的调动效率更是冠绝当世的存在。
早在大殿上出事的时候，就有将领将这里的情况暗中传了出去，让大量驻守在殿外和咸阳城的秦军前来护驾擒贼。
“始皇帝陛下不用愤怒，你在世时，当然没有人敢自称皇帝。但你所开创的这个华夏统治者的尊号总得有人继承吧。”
卓凡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直接当着始皇帝的面讨论他的生死。
这种忌讳的话题就算是群臣听到都要瑟瑟发抖，别说说出口了。群臣都在心里念叨着卓凡敢这么说简直就是寿星公吃砒霜——活腻歪了。
“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陛下定会万年，一直护佑我大秦国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