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今天杀了赵高，大秦不做出改变，未来还会有其他的项高、刘高出现，他们本质上是同一类人。”
“法家救不了失去始皇帝的大秦，诸子百家谁都救不了。”
卓凡的眼神投注到谁的身上，那个人就不自然地一哆嗦，就好像卓凡说的是自己，他们都会成为下一个赵高。
“始皇帝陛下你就是压在大秦这把绝世宝剑剑刃上的巨石，不让宝剑随意伤人，又不至于将它折断，却也让这把宝剑到了它可以承受的极限。”
“没有了你的压力，宝剑只会有两个结果，反弹之下将下一个持剑者斩伤甚至斩杀，或者被后来者用不知轻重的力量将剑刃直接压断。”
“想要让宝剑一直传承下去，需要最合适的保养，以及一把可以收容它又不会伤到它的剑鞘。”
卓凡再次掏出了怀里另外四本书册，书册的红色封面就是指明了前路的灯光。
“如今怎么打造这把剑鞘的办法握在了你的手中，是否打造出来，决定权不在于其他人，就在于如今的宝剑执掌者，始皇帝陛下你。”
“当然，其中少不了大秦所有人的努力，无论是现在站在这大殿中的各位，还是大秦的无数百姓。”
卓凡现在点的不是始皇帝，而是这些大臣们。他们能懂最好，不能懂早晚会被淘汰。
卓凡在之前决定改造大秦的时候，就很清楚最大的阻碍不是始皇帝，不是一心想着颠覆大秦的六国遗族，而是这些对大秦一统天下有帮助的勋贵们。
这些人中的很大一部分就是后世那些千年世家的先祖，如今的大秦贵族也已经出现世家贵于皇族的想法。大秦二世而亡的背后，除了内部矛盾的爆发，少不了世家的推手。
百家后人、大秦勋贵和六国遗族，要完成从一国一朝的贵族到传承世家的初期转变，是需要庞大的养分来积累的。
而没有什么比一个倒下的超级帝国更适合成为这些营养的提供者了。
好在如今的世家只是一个雏形，始皇帝健在，他在这个时代可以做到真正的一言镇华夏，这一点是其他的皇帝办不到的，强如汉武、唐宗也不行。
那时候的皇帝们和皇族被成熟起来的世家制约着，所要面对的不但有外部的威胁，更有内部那些不将皇族放在眼中的世家大族们。
所以卓凡的想法只有在秦朝才有实现的可能，在之后的穿越过程中，他不会再考虑用较为缓和的手段从上至下改造那个历史时代。
他或者会选择弥补遗憾就离开，或者会用更加铁血和残酷的手段，这是不可避免的无奈。
群臣还在迷糊时，始皇帝站出来与卓凡打起配合。
“这本书朕看得感慨万千，一个不一样的大秦未来的确很诱惑。如果大秦真的会二世而亡，试一试其实也没什么损失。”
始皇帝一副意动的样子，大秦群臣虽然不知道两人所说的未来是怎么样子的，却开始相信他们的陛下被卓凡说服了。
他们猜测，他们好奇，他们急切地想要知道那本书册中的内容。
卓凡和始皇帝默契的配合在群臣复杂的想法中继续着。
卓凡的脸上没有成功的喜悦，带着点被始皇帝看穿想法的无奈语气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