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汐早就想问了：“前辈，您说的凤三是谁呀？”
叫“调休”的白骨脑袋白了加班一眼：“蠢货，这几个小家伙能知道凤三家里的事吗？凤三没了，那颗死蛋肯定也活不成。”
这话一出，其他脑袋的笑声戛然而止。
所有脑袋都沉默不语，气氛一时阴沉得可怕。
盛汐想起安水山秘境中的凤凰爹和那颗凤凰蛋，小心翼翼地问：“前辈，您说的死蛋是什么呀？”
名为星期六的三角脑袋困惑地盯着盛汐：“凤凰一族既然已经灭绝，你身上怎么会有凤凰气息？”
如果他们口中的凤三真的是凤凰爹，得知凤三出事，相柳笑得那么开心，肯定跟凤凰爹是仇人。
相柳那么关心那颗死蛋的下落，应该是想利用那颗死蛋做什么。
这个时候如果老实交代，盛汐担心把自己搭进去。
她避重就轻地说：“我身上穿着用凤凰尾羽炼制成的凤凰羽衣，所以会有凤凰的气息。”
虽然凤凰尾羽极为难得，但在相柳那个年代，以他的修为要搞一根凤凰尾羽并不困难。
盛汐手中有能收服他的秘宝，可见背后有高阶修士撑腰，她有凤凰羽衣很正常。
盛汐的凤凰羽衣就如轻纱一般笼罩在身上，相柳原本没把这东西放在心上，此刻一眼就看出来了。
确认盛汐没有说谎，他懒得再多管。
因为这个话题，九个脑袋莫名有些自闭。
他们扭过头去，耷拉在自己背上，一个脑袋叠着一个脑袋，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
盛汐想起之前在离开万锦庄时，透过那件大乘期秘宝看到的画面，试探性地问：“前辈，既然是一颗死蛋的话，就说明里面没有生命。你们为什么知道是个女儿呢？”
安静了好一会儿后，杀马特星期天才有气无力地说：“那孩子并非一出生就是死蛋。”
“出生之时，凤三查验过蛋中的情况，确认是个女儿。”
他说到这里就不再说下去了，弄得盛汐心痒难耐：“那后来是怎么会变成死蛋的？”
白骨脑袋被埋在几个脑袋中间，不耐烦道：“不想现在就死的话，不该问的别问。”
现在相柳被困在黑蛇镜中，肯定杀不了盛汐，那他这话语中的威胁从何而来？
盛汐想不通，但知道话以至此，肯定是问不下去了，只能暂且放弃。
等以后有机会了，再找相柳套话。
盛汐把注意力重新放到盛如月身上：“前辈，盛如月去找你的时候，还说过什么吗？”
“不知道，别来烦我。”
相柳彻底自闭了，蜷缩起身子，九个脑袋全部钻进由自己身躯组成的小山之中，不想说话。
也不知道那颗死掉的凤凰蛋对他打击有多大，刚刚还狂傲不羁的恐怖大蛇，现在彻底emo了。
为了将来可持续性地竭泽而渔，盛汐没把相柳逼太狠，没再去打扰他。
望着黑蛇镜上那九个与相柳如出一辙的脑袋，盛汐相当怀疑师父早就知道他们会招惹到相柳。
这镜子就是他专门为相柳准备的。
亏她还以为这面王八捕捉器是给水惊羽准备的，已经迫不及待地跟水惊羽报喜了呢。
下次跟水惊羽通话时，得把这个噩耗告诉他，免得让水惊羽空欢喜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