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容室的窗户上瞬间结出了厚厚的冰霜！
白渊摘下了头套和口罩。
站了起来。
在他的视野里。
原本木讷普通的中年人亡魂突然放大了无数倍！
猩红眼眸里，黑雾飘渺，带着极强的震慑力！
那是一道宛若自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目光，咒怨且癫狂。
而他戴着的那顶高帽更是缠上了无数铁链！
白渊知道那个高帽的意思。
盖棺定论。
就像是古代皇帝皇后以及层次高一些的大臣去世之后都会有一个谥号。
也像是小学生期末结束的成绩证书上也会有优、良、及格、中一样。
这顶帽子。
就是人死后。
身边的社会关系网给与他的评价。
一般人死后也不是名人，也拿不到这个玩意儿，就算是名人，也鲜能有的。
而且一般只有极恶之人才会有。
毕竟只有坏人才会戴高帽游街示众。
可是虽然杨素亡魂此时的外貌变得如此狰狞可怖。
然而除了一开始掀开白渊之外。
他依旧木讷的站在原地。
浑身颤抖。
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下一刻！
修容室的大门再次被人推开！
张怀瑾去而复返。
而就在她走进来的那一刻。
整个房间又恢复了原先了模样！
寒风收敛。
冰霜消失。
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又回来做什么？”白渊快步走到她面前。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总不能让小姑娘受什么伤害。
不过，让白渊有些意外的是。
杨素依旧站在原地，完全没有躁动的迹象。
咦，这次学乖了？
张怀瑾拿出手机对着照了下自己还照了白渊，然后发送了过去，随后点开语音道：
“姐，我都说了我就在白渊这里，没乱跑！”
发完语音，她吐了吐舌头，长舒一口气，道：
“好险，还好我还没来得及打车，不然就露馅儿了。”
“小小年纪，别去那些乌烟瘴气的地方，容易吃亏。”
白渊一边死死的盯着恢复正常的杨素亡魂。
一边提醒道。
“行啦行啦，你怎么变得跟我姐一样了。”小姑娘显然没听进去。
“那个女生呢？”白渊问道。
“她回家了啊，我刚看着她打车走的，她家住得有点远哦。我本来也想打算打车走的，正好我姐来微信查岗问我做什么。”
“钱呢？”
“钱当然给她带回去啦。”张怀瑾有些无所谓道：“放心啦，不就是五千块钱嘛，我会还你的。”
“你还？”白渊问道。
“对啊，不是我还还是她还么？
她父亲瘫痪在家，母亲摆早点摊，生活很不容易的，我也不想看她再吃苦打工了。
还有哦，她不久前曾被班主任骚扰过，所以现在才这么沉默寡言的。
我拿她当好姐妹，这不就得多照顾一点她么？
行了，今天就这样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
张怀瑾摆摆手推开门走了出去。
只是临出门前又勾着脑袋看了眼冰床上的遗体。
可刚看到脚就被吓得收回了视线。
然后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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