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开始播放。
画面不是特别清晰，像是一个人拿着手机，随意的在店内拍摄到的。
具体看不清是个什么店，但可以肯定空间不大，一个中年男子斜趟在椅子上，穿着一身褐色的皮夹克，盯着电脑，似乎在玩游戏。
刘莹继续看了下去。
很快，就有一位客人进来了，是个女孩，而且身上穿的还是很罕见的棉服，脸蛋红扑扑的。
女孩小心翼翼打量着四处，最后在一台机器前停了下来。
好的，复印店。
刘莹总算看明白了，因为女孩拿起了一叠白纸。
“老板，复印多少钱一张？”女孩声音脆生生的，语速很快，显得很紧张一样。
“五毛。”老板盯着电脑。
女孩愣了下，然后低头看了看纸，犹豫了几秒，似乎鼓起勇气喊道，“不，不是三毛吗？”
“一直都是这个价。”老板沉迷玩游戏，头也没抬，随口敷衍着。
看到这，刘莹心底也不由有些怒气。
这个女孩一看就是乡村来的孩子，人家问个价，你连头也不抬，这老板也太不尊重人了吧？
不过鉴于这是苏醒的视频，所以强忍着怒气，继续看了下去。
画面中。
女孩低头想了一会，最后从那一大堆的白纸中抽出十来张，大概又数了一遍，怕自己拿错。
做完一切，才放在了复印机里。
哒哒哒！
绿色的光条闪过，很快一叠文件就复印好了，女孩拿了出来，纸上还有些温度。
不过可以隐约透过模糊的视频看到，女孩的手通红，而且皮肤似乎有些粗糙，没一般人那么细腻。
“这……”
刘莹捂住了嘴吧。
继续往下看。
女孩似乎享受了一下纸面的温度，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将手中整理好的复制资料递给老板，“这…这么多，多少钱。”
她抬头看着老板。
要结账了，老板终于放下了游戏，但他哪怕转身，依旧只是低头看着那叠纸，连女孩脸看都没看一眼。
直到……
【贫困生申报】
没错，那复印件第一页的内容，赫然是贫困生的申报封面。
老板的手顿住了。
这是他第一次抬头，他重新正视着眼前的女孩，身板也慢慢挺直了。
女孩穿着朴素。
身上的棉服微微有些泛白，像是穿了好多年。
“不要钱，拿去吧。”
老板推开了她的手。
但也正是这一句话，似乎触动了某些伤痕，女孩挺起了胸膛，大大的眼睛里充满倔强，“多少钱！”
她第二次问。
看到这里，刘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眉头紧紧皱着。
可画面还在继续。
拍摄的人似乎当时也不好意思一直在那里，就换了个位置，画面一时之间有些晃荡。
但好在很快平息。
画面内。
女孩拿出手机去扫二维码，但被眼疾手快的老板挡住，他连忙道，“行行行，收，你数过了吗？”
听着老板收钱，女孩才没有继续犟，连忙道，“数过了，总共1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