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乱七八糟堆满了不知名的机器,嗡嗡作响,响声盖住了张、黄两人的脚步声。房间正中间是一个能容纳两人的巨大金属罐,如果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这不是一般的金属:它反射出独属于金属的光泽,却微微透明,明明是固体,却似液体般缓缓流动。
只听叶斯文说道:“你们这些强盗,现在都开始明抢了吗?”
盔甲男反驳道:“抢?no,no,no,叶教授,请你搞清楚,我们是在拯救世界。”
两人正准备走进去和叶老打招呼,听到两人火药味很浓的对话,不禁有些踌躇。
突然“砰!砰!”两声巨响,张、黄两人吓得差点叫出声来,只见叶老应声摔倒,胸前的衣服一片血红,珍珠散落开来,如同红色的暴雨,噼里啪啦撒了一地。
盔甲男举起的右手赫然握着一把手枪,枪口指向叶老,说道:“下地狱吧,那里才是魔鬼应该呆的地方!”
张简单和黄富贵急忙躲到门的两边,黄富贵不敢出声,指了指房间里面,比口型问张简单道:“那是枪声?”张简单猛的点了点头。
此时屋子里发出一阵强光,盔甲男咦了一声,似乎见到什么很奇怪的东西。
张简单忍不住偷偷伸头向屋里看去,黄富贵被枪声吓得缩成一团,疯狂示意张简单别看。
张简单看到屋里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人,个头很小,穿着银色紧身衣,亮晃晃的光头十分显眼。
小光头两手撑地趴在叶老旁边,盔甲男犹豫了片刻,将枪口转过去对准小光头。
眼看盔甲男又要行凶,强烈的正义感驱使张简单冲出去救人,这种强烈的正义感源于她初中时的一件往事:
那天,张简单的父亲张正义看到有人抢劫,一身正气的他冲上前去见义勇为,三个持刀的歹徒不是张正义的对手,三两下便被他打翻在地,谁知还有第四个歹徒,第四个歹徒驾车把张正义撞成重伤,随后四人对重伤倒地的张正义一顿拳打脚踢,最后还捅了十七刀,周围的群众无人敢上前阻止,直到有人报警,四名歹徒才逃之夭夭。
张正义被送到医院时浑身是血。
妈妈接到警察的电话后急匆匆带着张简单来到医院,母女俩等在手术室门口,妈妈一直在哭,张简单只好背着妈妈的包一个人去交费。
医院收款处人很多,张简单老老实实的排了半个小时,轮到她的时候,一摸包里,整整一包的钱都不见了,再看包底,被刀片划开了一个长长的口子。
张简单只觉得天旋地转,她惶恐的在人群中转来转去,试图找回那些被人偷走的钱。
不知道找了多久,张简单最后战战兢兢地回到手术室门口,妈妈问她手术费交了没有,她不知道怎么回答,默默的把包底的口子给妈妈看。
妈妈看到包上那条长长的口子,眼前一黑,瘫坐在地上,那种绝望的表情,此后经常出现在张简单脑海里,那真比妈妈打她、骂她还要难受。
后来爸爸抢救无效不幸离世,张简单也在心里种下了嫉恶如仇的种子。
之后的日子里,张简单日复一日练习着爸爸教她的拳法,每一次挥拳,每一次内息的流转,都伴随着对爸爸的思念和对行凶者的愤怒,这些思绪都凝结成她的力量和信念。
如今面对死亡的恐惧让她的双腿无法移动,她恨自己的懦弱和胆小,她用力握紧拳头,指甲陷进了肉里,心里的天人交战,让张简单的眼泪流了出来,她一咬牙,深深吸了一口气,那一瞬间,她终于接受了恐惧,直视着死神的眼睛,朝着盔甲男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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