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道士脸色一变，正欲发作。
鹿清笃却再次伸手阻拦。
他也懒得跟段临川这种不入流的杂役废话。
别说是让自己的跟班
指了指隔壁那间小一些的灶舍。
“你去那里，里边有个臭小子会帮你烧火。”
“别说我欺负你一个糟老头子，一炷香后见分晓。”
段临川点了点头，卸下背篓，抬腿便走。
刚进灶舍，就见约莫十三四岁、满脸脏兮兮的小孩正蹲在灶前生火。
“你是谁？”
见同样脏兮兮的老道走进来，小孩好奇道。
“你别管，你只需知晓我是来做菜的。”
段临川笑笑，走了过去。
灶台上有些散乱的调料，他上前抓了一块盐巴在指尖搓了搓。
再用舌尖舔舐，颗粒明显、咸中带苦。
应该就是南宋时期售卖的官盐了。
掺杂了泥沙的盐巴，那味道能好吗？
这和段临川背包里系统送的细盐完全没法比。
光是调料就是碾压式的优势。
段临川胸有成竹地放下盐罐。
却发现小孩正好奇地盯着自己。
“我认得你，你是西苑种菜的老伯。”
小孩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
“那你是谁？”
段临川不慌不忙地反问道。
“我？我叫杨过。”
——
赵志敬对杨过动则打骂是常事。
武功没教多少，烧火打杂的活杨过倒是熟悉得很。
杨过干完活没急着离开，站在灶台边歪着头看段临川。
方才他去添柴火的时候就听那些道士说了老菜头挑战鹿清笃的事。
有机会看鹿师兄吃瘪，他哪舍得走。
“老菜头，你要做几个菜？”
“我去给你择点来。”
不光不舍得走，还要助老菜头一臂之力。
段临川摇摇头，包里有大师级食谱，还有食材调料。
全真教这灶房里的东西，他是半点用不上。
只是杨过这么盯着自己，不太方便操作。
“你转过身去，老道给你变个戏法。”
杨过少年心性，闻言开心地背过身。
嘴里还不住地催促道：“老菜头，好了吗？”
段临川从系统道具栏里掏出番茄、鸡蛋。
“好了，你转过来吧。”
杨过好奇地凑上来。
只见几个红彤彤未曾见过的果子被段临川随手放在灶台上。
奇道：“老菜头，这是什么东西？怎地从来没见过。”
段临川愣了愣，刚想回他一句“你傻啊，这是西红柿。”
话没出口。
想到西红柿这种舶来品是明朝时期才传进来的。
自己现在拿出来，确实有些突兀了。
他脑子快速转了几下，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压低声音道：
“这是我从几只灵猿手上抢的灵果。”
杨过面露惊讶，但很快就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老菜头你可真厉害！这等神物都能找到。”
“就冲着灵果，今日你也稳压那牛鼻子一头啦！”
俗话说得好。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杨过平日里也没少受鹿清笃的鞭子。
眼看老菜头这边拿出了压箱底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