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欺人太甚。
太后越想越气,拿起手中的杯子就要砸下去,被身旁的太监稳稳接住,小声道:“太后娘娘,演过了,这个很贵。”
“哦。”太后萧雅的手悬在半空中,最终用力拍在书案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察觉到门外的身影离开,萧雅松了一口气:“兄长,我刚刚表现的怎么样?”
萧启从暗中走出来:“越来越炉火纯青了,这些隐藏在朝中的祸患,是该连根拔起了,你最近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倒是兄长,之前得罪了宫二小姐被罚着打扫了三个月的马厩,如今宫二小姐来洛阳了,你慌不慌?”萧雅用手撑着脑袋,兄妹两个一样的损。
萧启亳不留情的给了萧雅一个脑瓜崩:“我看你胆子是越发大了。”
“你才大胆,我现在可是当今太后。”萧雅揉着额头,一脸气愤。
“好好好,太后娘娘早点休息,明日还有一场大戏要演。”萧启转身离开。
“知道了。”
……
太后宫中的发生的事情传到了一些人的耳朵里,那隐藏在黑暗中的鼹鼠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而这一切,早就在燕郊的布局之中…
洛阳城中,灯火阑珊…
岁锦手中拿着糖人在前面东看看西瞧瞧,宫遥徵和宫尚角并排走着。
左边的岔路口处,岁锦刚好和雪重子撞了个满怀,两人手中拿着同款的糖人,相对无言。
宫远徵抱着臂在一旁嘲笑的看着,下一秒被宫遥徵往嘴里塞了一个糖人:“姐~”
宫尚角也难逃一劫,被塞了个公鸡形状的糖人在嘴里。
花公子见状也去挑选了一个糖人,正付钱时,糖人被一个红衣小姑娘拿走了。
“哎,那是我先要的。”
“公子好生奇怪,谁先拿到是谁的,这上面写你的姓名了吗?”
“你给我站住!”
“追上我再说。”
等宫遥徵反应过来,两人已经没影了。
宫遥徵看了看身后的燕郊,眼中满是询问。
燕郊摊了摊手,洛阳城那么大,他也不可能谁都认识吧。
岁锦凑到宫遥徵面前:“阿遥,花公子好像,有艳遇了。”
宫遥徵脸上的笑也开始变得不怀好意起来,一脸赞同。
两人举起手中的糖人,干杯!
不远处的茶楼处,李越看着夜市上的一行人,有些出神。
肩膀上出现一只大手:“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
萧启坐在他对面,倒了一杯茶,牛饮了下去。
“没事,宫中怎么样了?”
“萧雅人虽然不靠谱,但是办事还是可以的。”
“你就不能学学主子,你看主子对他妹妹多好。”李越想到萧启平日里和萧雅的相处,简直的互相不当人。
“萧雅要是有宫二小姐一般省心,我也会对她很温柔的。”
“也是哈。”李越觉得,这也不能全怪萧启。
萧启给萧雅收拾了多少烂摊子,他数都数不过来。
“对了,你怎么不下去?”
“我,我不喜热闹。”
“你不对劲!”
“哪有?”
“算了,没有就没有吧……哎,茶倒满了!”
“哦,抱歉。”
第二日,
国师府的宴会,
门庭若市,贺礼堆成了山。
收到请帖的,和没收到请帖的都来了。
收到请帖的来赴宴,没收到的也来送个礼,在礼单上落个名字。
知晓内幕的人心知肚明,而不知晓内幕的人还在观望。
百姓们也在小声议论,毕竟,人们吃瓜的心不分时代。
直到太后的凤驾停在了国师府的门前,众人这才惊觉事情的不简单。
吃瓜的心更甚了。
而大早上被喊起来梳妆打扮,闭着眼睛穿上一件又一件衣服的宫遥徵。
在接到册封遥安郡主的圣旨时,彻底清醒了。
什么?
她?
遥安郡主?
这是惊喜?
这分明是惊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