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这乱世还真是权利迷人眼啊!
“诺。”
曹毅应声离开大堂。
弯月当空。
夜风分外冷冽。
许昌城内,开始宵禁。
司空府各大院落中灯火明媚,显昭不同心思。
主院之旁。
一座极具规格的院落。
内里假山流水,廊道亭台作景。
“兄长。”
院门处,何晏提着灯笼。
微微发颤的身躯,显然在冷风中等候许久。
“没睡?”
曹毅若有所思,笑着调侃道。
何晏悻悻一笑,说道:“父亲夜宿,这不是没什么去处,故来此叨扰兄长,还望不要嫌弃。”
“是吗?”
曹毅目光扫过,问道:“早些城外迎接时,尚是锦衣绣袍,怎么一会不见就换了粗麻布衣,莫不是没钱了?”
“有钱。”
“只是地位不同。”
“也当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何晏目光暗淡,失去往日神采。
何氏一族消亡,尹氏名义上是司空府妾室,实则寄人篱下。
犹如曹丕之言,他是一个假子,如何能够与司空府亲子同衣,应当效法曹真的行事与衣着。
宛城战败,士卿欲立储。
许昌朝野上下,杀机凌骨。
士卿,外戚与司空府交锋不断。
他何晏身份低微,不想成为一个牺牲者。
所以,追随曹毅,抱着嫡长子大腿,是唯一的选择。
“无妨。”
“不需顾忌流言蜚语。”
“司空府内,曹子武还有几分分量。”
曹毅迈入庭院,沉声道:“以前穿什么,以后便穿什么,若是有人为难你,尽可来寻我,但你日后也要以曹氏荣辱为重。”
“诺。”
“晏明白了。”
何晏眸子通红的点头。
“好了。”
曹毅停在正房门户处,说道:“初春时节,夜风寒冷,西厢暖和些,若是习惯东厢,可以找人添几床被褥,要是生火盆,切记开一些窗户,免得被烟雾熏坏。”
“诺。”
何晏恭敬应允。
内心深处,流淌着暖意。
自己与曹真没什么区别,皆是司空府的旁外人。
能得一份关照,一份问候,已是此生莫大的幸运,犹如身处寒风肆虐的绝地,偶然迎来一抹朝阳。
或许,这便是此生最为值得铭记的一抹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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