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荀攸在一侧附和道。
程昱目光扫过二人，沉声道：“大军在南阳一战，还没有缓过来，发兵淮南不可取。”
“仲德。”
“僭越为帝，天下共诛。”
荀彧言语强硬，直接出声驳斥。
他身在司空府，心属汉王室，不可能坐视不理。
汉高祖刘邦有言，非刘氏而王者天下共诛，何况是僭越为帝。
伪帝临世。
大汉王朝，分崩离析。
诸侯共尊的汉天子权柄，倾倒不复。
不管是承不承认，从今往后各路诸侯皆有称王称帝之心。
若有一日。
伪帝袁术被剿灭。
可打开的逐鹿之战，都会厮杀到最后。
荀彧不让，程昱不退，二人在大堂内争的面红耳赤。
“奉孝。”
曹操漠然唤了声。
人群中，郭嘉走出道：“主公。”
“你以为呢？”
曹操目光冷厉道。
“再等等。”
“不妨拖一拖时间。”
郭嘉眼中流转精芒，淡笑道：“兖州奉天子以讨不臣，可不止是我司空府为汉臣，这天下皆为汉土汉臣，何况袁绍更是被表为大将军，当大义灭亲，不是吗？”
“当得。”
曹操捏着胡须，沉声道：“文若，你先转述各大士卿，立储君之事延后，司空府要商议对淮南的战事，若是有了定计，必然入朝奏明天子。”
“诺。”
荀彧心中顿时一沉。
没想到，伐淮南没了着落，连立储都被借机延后。
“暂时散了。”
“仲德，奉孝，文烈留下。”
曹操拂袖示意，眼中多了几分疲惫。
诸事繁杂，好似大山凭空压在肩头，令人难以喘息。
“诺。”
左右文武应允。
各自怀揣着心思，朝堂外退去。
不久之后，偌大的厅堂中，余下三四人。
“文烈。”
曹操揉了揉眉心，询问道：“自铜雀台设立，已经半个月有余，城内传子武开设什么教坊司，你可知此事？”
“嗯。”
曹休颔首回应。
他是曹氏的千里驹。
组建禁卫，负责许昌与皇城的安危。
不管是铜雀台，还是教坊司，都在监管之下。
“主公。”
程昱苦笑道：“主公，子武公子何止是建教坊司，更是调集大量囚徒，在城外开垦田亩，还成立了一个锦绣商会。”
“什么？”
曹操失态，起身惊呼。
此刻，连郭嘉都陷入沉默。
教坊司，商会，屯田，还和囚徒有关？
一时间，他都无法判断曹毅到底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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