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师吗?”
徐庶眉头扬起道。
石韬再度转向一处,说道:“清河名士崔琰,青州大儒郑玄的学生,曾客居袁绍府下,最终隐归;另一个是他的好友陈留名士毛玠,也去过荆州,认为刘荆州政令不够严明,所以走了。”
“有所听闻。”
“那敞怀之人是谁?”
徐庶满是疑惑的看向一处。
一个青年毫无礼节的躺坐,桌案上狼藉遍布。
四周的雅座竟然空无一人,好似都在避开瘟神一般。
“祢正平。”
石韬脸色微变道:“平原名士,与当朝太子少傅孔文举是好友,听说与教坊司掌事杨德祖也关系不菲,前几日写赋抨击曹公与子武公子。”
徐庶眸子阴沉道:“于许昌抨击子武公子?”
“嗯。”
石韬低声道:“写下章台赋,比教坊司与之章台青楼,子武公子比之东宫储君,托轻鄙之微命,委陋贱于薄躯,以讥讽曹公与公子对他的轻待,此事极少有人敢议论!”
“如此吗?”
徐庶沉声道:“教坊司是铜雀台所管,难道没有驱逐他?”
“呐。”
石韬瞥了眼楼宇之上。
意思十分明显,是杨修出面压下此事。
若不然,以曹毅在许昌的声望,祢衡早就被剁成肉酱了。
“咕嘟。”
徐庶满饮一杯酒水。
肃然起身,单手按在腰间剑柄。
曹毅于他有恩,消弭罪案,分田老母。
故而,他唯有持剑以报恩情,才能不负施恩。
“元直。”
石韬,庞统脸色一变。
教坊司杀人,可是泼天大祸。
遑论,祢衡是名满天下的俊杰之才。
“啪嗒。”
“啪嗒。”
骤然,一道人影从门户处走来。
全甲悬刀,且胸甲处篆刻铜雀,威武不凡。
这一幕,让教坊司所有人凝望过去,连声乐歌舞都为之停滞。
“许将军。”
杨修从楼上走下。
其脚步之急速,面色之惨白,可见畏惧。
“德祖先生。”
许定眉头挑起,目光落在徐庶身上,递上纸张道:“公子让我送来的赋,莫要再有下次了。”
“诺。”
杨修肝胆俱裂的接过纸张。
“现在便登台念。”
“念完,某回去禀报。”
许定扶刀朝徐庶而行,言语中带着杀意。
主辱臣死,杨修既然入了铜雀台,便要荣辱与共。
他对祢衡的包庇,有损曹毅在许昌的声望,太不应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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