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
林默就搭车匆匆赶往3866被服厂。
苏画雪和吴胖子因为通宵忙着买资料。
现在才刚刚休息。
他们也算是不负所托。
一夜之间足足买到了近3000份卖家信息。
再经过林默用系统兑换的【AI大数据分析】一番检测。
目前已有763名商家和51个代加工厂的信息全部浮出水面。
“小林同志，来得这么早啊。”
“快进屋，外面冷，我让食堂给你做碗羊汤暖暖。”
“昨天咱们商量的定价你觉得怎么样，如果合适的话，要不要尽快开始出售？”
南旭见到林默。
就像见到了亲人。
那热情劲就别提了。
“暂时先不出售，我们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厂长，你在全国范围内，有没有关系较好的友厂？”
“当然有！我打初中毕业就在纺织业工作。”
“像是什么国棉一厂、二厂，还有许多公转私的厂子。”
“我们平时都有工作和私人的交际，关系杠杠的！”
南旭说到这，脸上顿生傲然之色。
他在这行摸爬滚打几十年。
现在又是国营厂的厂长。
别的不说，人脉绝对是有的。
“很好！那这次我就要好好用用你的关系网了！”
“想这些渠道商咱们暂时先不管，现在主要目标是造假工厂。”
林默拿出自己打印的那些劣质品商家信息。
一一指给南旭看。
“他们分布很广，像是魔都、帝都这种大城市或其他一些偏远小县城都有。”
“在这些地方周围，你能联系到关系好一点的友厂吗？”
能吗？
南旭感觉自己有被侮辱。
他随便扫了一眼纸上的地区：“别说这些地方，就是国外咱也有朋友在！”
“哪个城市还能没有纺织厂？哪个厂里咱还找不到点关系？”
“就算我没面子，咱3866厂还在这呢！你就说吧，想怎么干？”
林默收起复印件。
不禁心中暗喜。
看来没找错人，毕竟是国营厂的厂长。
此刻才终于恢复了应有的气势。
“我要你联系造假工厂附近的友厂，让他们挑几个聪明的员工去...”
“卧底！”
啊？
“卧底！？”
“什么意思？”
“我读书少，你说明白点。”
南旭刚刚恢复的自信。
又被林默一句话给搞没了。
“你知道现在军大衣的订单量有多夸张吗？”
“许多商家甚至都要延缓半个月才能发货。”
“而且那些造假工厂原本就不是做这个的，没有货源和人员的储备。”
“所以他们现在肯定急需工人，尤其是熟练工。”
“如果此时你让友厂的工人去那里求职，你说他们要不要？”
看南旭一脸茫然的样子。
林默只能继续解释道。
“想让商业部有效打击这些造假工厂。”
“我们只提供一个地址肯定不够，因为难免会有人通风报信或者出现别的情况。”
“所以...证据得我们自己搜集，明白吗？”
话说到这份上，南旭当然能听懂。
但他也一时陷入了两难的境遇。
“看你的样子，是不是有点为难？”
“怕给友厂带来损失？”